侧妃让奴婢给大人带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完,青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徒留方宏深疯了一般的缩在那阴暗腐烂的牢房之中,又哭又笑的不停念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几个字。
最后,方宏深也没吃上一口方玧给他准备的践行饭。
他是真的怕了,也后悔了,所以不敢吃。
等青容回来的时候,外头已经行了刑。
方宏深人头落地的那一刻,方玧只觉得心头格外的又轻松了一截。
这大约就是心结得解的感觉吧。
抬手轻轻抚摸小腹,从今往后,与她有血脉相关的人,就是她的孩子了。
朝堂的腥风血雨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李皇后死了,明王死了,与之一党的大臣也都料理干净,现如今朝堂上能好好站着的,除了裴曜的人,就是未参与党争的那一批人。
等裴曜彻底闲下来的时候,刚好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当晚回宫,裴曜是宿在了太子妃处。
这是表示对嫡妻的敬重,也是他态度的说明。
不管谁再怎么得宠,正妻就是正妻。
而太子妃现如今是和方玧默默间形成了一种和谐的关系,不是从属,也不是盟友,就是和睦。
你敬重我,守规矩,我便抬举你,叫你舒服好过。
所以,这次日,十二月头天,裴曜就被太子妃推着来陪方玧了。
如今方玧的肚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已经显怀,不过冬天衣裳穿的厚,乍一看还是不明显,像是人胖了点儿似的。
到碧落斋来的时候,就见方玧正由雁微系披风呢,青容正在给手炉里添炭火。
“这是要出去?”
裴曜迈步进来,温声问道。
方玧转头,瞧见是他,面色便扬起了娇俏的笑容。
“殿下来的巧,妾身成日里在这屋里闷着,炭火都熏得人头昏,正预备出去透透气呢。”
“嗯,这披风厚实,今儿手不凉。”裴曜娴熟的牵起了方玧的手捏了捏,忽又问道,“今岁冬天似乎不曾听你说畏寒,可是有孕的缘故?”
方玧颔首,“妾身问过太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