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徙木立信,也是彻底调查清楚其罪证。”
“如果调查的结果是确有其事,先生以为要怎么做处置合适呢?”朱翊钧对保守派的意见有些好奇。
“剥皮揎草。”张居正也没有犹豫,选择了祖宗成法,剥皮揎草虽然是对付贪官的,但也可以用来对付闫氏。
“还是堆肥吧。”朱翊钧摆了摆手说道:“国朝两百年没干过这种事儿了,已经手生了。”
“解刳院的大医官擅长解刳。”张居正认为,这不是个技术问题。
“堆肥好,堆肥还能养庄稼,堆肥就是对等报复,就是反坐。”朱翊钧仍然选择了拒绝,解刳院主要责任还是医学研究,解刳主要是为了解剖学的发展,最重要的是对等反坐。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朱翊钧更喜欢现世报。
“也行,废物利用了。”张居正没有觉得这两种手段有什么差别,斩首示众实在是太便宜这些坐寇了。
非刑之正,那都是皇帝说了算。
“陛下,松江造船厂上奏敕造海旗一幅,与北斗七星旗同样悬挂于桅杆之上。”张居正拿出了一本奏疏,只悬挂北斗七星旗下海是违反大明礼法的,需要额外悬挂一个象征着皇帝的旗帜,也就是日月旗。
而现在礼部在松江造船厂的请求下,设立新的王命旗牌。
“图案是不是过于复杂了一些?”朱翊钧对图案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普通的朱红团龙纹旗,团龙纹好看归好看,但这玩意儿都是用金线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一面就要一个织娘数月之功。
“要的就是复杂,无法伪造,主要是为了区分。”张居正详细的解释了下这个旗帜为何将图案设计的如此复杂,为了防伪,敕造团龙旗,是直接隶属于朝廷的官船,才能悬挂的特殊旗帜,复杂的样式和龙纹都是为了防止出现仿造。
仿造团龙纹等于谋反,等级森严的礼教礼法,在这方面十分的保守,不是万士和万无骨能够改变的。
“嗯,那就准了吧。”朱翊钧最终认可了这一版的方案。
官船商舶之前没有区分,一体悬挂北斗七星旗和日月旗,现在大明官船换旗,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打着官船的名义走私贩私,钱势要豪右赚走了,挨骂的却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