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晁看了眼钱丰的尸体,脸上并无特殊的波动。
家族子弟千万,哪怕死一个炼气圆满他都不会放在心上,除非是一位筑基期战死,那才是动摇根本的大事。
莫阳非要杀钱丰,让他意识到莫阳极可能没有说谎,钱丰真干出了有辱门风的恶行,但现在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他一路风驰电掣,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来到了祖地。
这就是一块灵地了。
一座竹林,一根根青竹足有十几丈高,而普通人根本无法穿过这层密密麻麻的竹林,很快就会迷失其中,甚至饿死。
钱晁则是直接飞了进去。
竹林深处是一大片建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见过四祖!”年轻男女们正在修行法术,见他落下身形连忙上前行礼。
钱晁根本没心情理会,连忙将另外四名筑基都叫了过来。
他把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让另四名筑基都是脸色一变。
“哼,欺人太甚!”钱家五祖怒拍了一下桌子,他最年轻,如今亦不过八十二岁,依然好勇斗狠,“一个新晋的筑基竟敢骑到我钱家的头上耀武扬威,着实可恶!”
死了一个族人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脸被打得有些疼。
钱家老祖思忖片刻,才道:“老三,你去一趟三阳宗,向他们喊冤,便说那秦霜乱杀一气,还要威胁我们。”
“好。”钱家三祖点点头,也不耽搁,直接出门而去。
“此子有一件三阶法器,自然深得三阳宗重视,这样的人不能力敌,只能让三阳宗来收拾。”钱家老祖继续道,“老二、老四、老五,你们尽可能将消息散播出去,就说秦霜此子有成为邪修的迹象,毫无证据便杀人,让人人自危!”
“哼,老夫便不信激不起众怒!”
“喏!”另三名筑基修士皆是点头。
……
莫阳勾栏听曲,好不逍遥。
但只是五天之后,便有人跑去勾栏找他了。
“秦师弟!”这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道袍,潇洒出尘。
莫阳看向他:“你是——”
“三阳宗弟子、祝雨澜。”道袍男子肃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