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吧女神

    灵魂深处，某个意念这么问。

    轰隆巨响，凯瑟琳不耐烦还要找门才能进去，直接将成分跟银月之心完全一样的岩石壁面劈开，众女神冲入曙光之力与其他神力冲撞推挤的空间。

    这还是格芮塔第一次完全面对本心之问，发现自己其实走在一条隐秘的道路上。

    她的灵魂里正充斥着浓浓的阴凉气息，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索然无味，以至于生出绝望。

    路上小红还是把当时的记忆影像发送给了大家，都是女神，分出意念像快进一样看过，大家都说这还真是鬼故事的好素材。

    英灵梅迪说：“祂的资料与曙光女神的前身、小白的存在，以及曙光之星最初的设计者，都是黑暗时代之前的事情了。我们曙光英灵都不清楚，曙光女神神躯上的基础意志也没有留下记忆。”

    她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短短几年时间，她不仅晋升到了传奇魔法师，还成了神圣意志帝国皇帝的枕边人。

    缇娜挠头，烦躁的道：“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没搞明白曙光之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就知道你们在这里抽取星海里的燃素之力，跟费恩世界的根源力量融合，然后介入世界内部的事情。”

    “她已与新生的神祇灵魂共生，不再接受吾的召唤，所有凡人里，唯有你的道路与吾最契合。”

    当然力量的晋升并不是她追寻的全部，没了这个依靠，她仍然能通过忒温丝间接的掌握罗姆罗斯。就像卢西安说过的那样，忒温丝就是罗姆罗斯的阀门，总有一天，到了需要献祭罗姆罗斯的时候，那个阀门就该开启了。

    真正令她绝望的正是这样的事情，她还在向凡人的权力巅峰竭尽全力攀爬，时代却完全变了样。

    然而越靠近巅峰，无力感却越强烈。

    梅迪先道：“控制大厅已被入侵，直接传送过去很危险，我建议传送到控制大厅附近再赶过去。”

    如果是之前的格芮塔，必然会被自己接受到的这些信息震动，生出无数杂念，而现在，她却不为所动。

    “我的道路吗？是啊，我其实也是有道路的。”

    平台固然是原因，神圣意志帝国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在权力格局里却只是边缘角色，大多数时候还被看成是赤联的附庸。皇帝罗姆罗斯力量强大，意志坚定，但在所有决定世界进程的事件里，也只是扮演赤联小弟的角色。

    然而能让她继续在力量道路上晋升的最大依靠，卢西安和他背后的“艾弗比埃”，居然被赤联连根拔起。

    强大的阴冷力量附带着怒潮般的信息，瞬间灌入格芮塔的灵魂，她连是否接受这样的念头都没冒起，灵魂就自动完全敞开，像深井一般接受着这股洪流。

    广阔而恢宏，充满科幻感的空间里，一个身影站在中心高台上，背靠一堆构造繁复，灯光闪烁的机械，伸展双臂，对在场所有人说：“曙光之星，是我为我的女儿苏伦设计的女神武装，那还是黑暗时代前的事情了……”

    “所以，你的道路到底是什么呢？”

    “费恩世界也不能完全封闭起来，必须保持与多元宇宙的关联，才能维持存在。那些游荡者或者深潜者，他们借助的就是这种基本关联而不是更高级的传送技术过来的。”

    力量感应越来越强烈，控制大厅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背后没有强大的神祇，身上没有强大的力量，手上没有至少几百万凡人做筹码。格芮塔感觉自己的道路一片黑暗，永远见不到曙光了。

    神祇淡然回应：“她也会参与，但并不是以吾的圣女这个身份。”

    “我只是觉得，当所有人在追寻光明和幸福，为之燃烧灵魂的时候，背面也必然会产生一股力量。那种力量像阴影一样无处不在，又无人所觉，却在主宰着世界。”

    菲妮嚷嚷：“我们这边有五个女神，谁怕谁啊！”

    他带着女神们踏进传送阵，白光罩住大家时，才回答说：“我们的确是在守护和管理费恩世界，以前做这件事的是天堂山……”

    格芮塔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形容，那个意念说：“白昼之下的阴影、没有月光的夜晚、以及掩盖着所有未知，等待光明到来的……黑暗。”

    为此她做足了准备，在忒温丝、嘉拉希恩等罗姆罗斯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都早早埋好了各种线。

    光影变换，置身狭窄得多的空间，感应到的曙光之力比在核心空间还微弱，同时混杂了若干其他力量，都很熟悉。

    她，格芮塔·米尔德恩，已经不再是灵魂毫无依托的魔法师，而是夜女士的代言者。

    “那并不是魔法和神力那种外在的力量，也不是绝对的权力，更不是什么高尚正义的理想。”

    新生的自由女神辛西娅，依靠与海瑟薇的独特关联，也摆脱了今神意志还受神祇之心束缚的处境。

    新大陆某块全是沙砾荒原的浮陆上，巨龙与凡人一同围着座座垮塌石塔忙碌。在已经恢复如初的石塔顶端，格芮塔缩在塔顶三角巨石背面的阴影中，仰望因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