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吧女神

    这么近的距离，炮塔根本追不上灵巧的毒箭。眼见八艘毒箭分成两组，就要贴到虎鲸身上，用七级解离炮烧穿护盾，将硕大舰身解离成飞灰。虎鲸忽然喷出大片浓雾，护盾上亮起一片片八角金光，将一截截舰身隐藏起来。

    “昨天北边的大阵仗你也看到了，那帮迩香余孽终于找来了外人，那时候你不也被吓得嘴巴都合不拢，滴了一地口水吗？”

    战舰之下，那些来自意志帝国的魂傀飞龙分出一半，大约二三十只，绕过珍珠城的结界，朝着风平浪静的海面飞去。

    海瑟薇跟冉娜同时愣住，许久后冉娜说：“果然啊，光是给一门解离炮插上翅膀，没有眼睛，飞得再快，威力再大也没用。”

    虎鲸指挥和舰长装作没听见，破坏之锤停了下来，继续用导弹攻击，同时弹射出白豚战机，准备逮住被重创的战舰，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道我上辈子真的欠过他很多钱吗？”

    “虽然我不是以前那个小黑，她也不是以前那个……总之我终于赢了！”

    这时候那群像是机械飞龙的飞行器也从低空升上来了，它们个头小得多，速度不慢，灵巧也足够，但射出的蓝光弹道，跟刚才战舰对决时的火力相比，就像小孩子嘘嘘。

    冉娜跳脚嚷道：“出主意让我改名的是你啊！”

    冉娜装傻，挠头嘿嘿憨笑。

    大部分情况下它们仍然被导弹命中，不过淡紫光焰在护盾上炸出的涟漪只限于很小一片区域，即便炸出结晶，弹芯穿透到舰体内，也很少造成致命伤害。

    “撤退！撤退！”

    许久后，海瑟薇目光闪烁，微微侧头倾听着什么。

    冉娜跟着叹气：“我也不喜欢，跟善良什么的无关，而是觉得太粗暴太直接，太没有远见。不过在这个要命关头，几十万凡人也的确算不了什么。”

    海瑟薇把银牙咬得格格作响，冉娜说得太有道理了，她根本无法反驳。

    “上善若黑，黑利万物而不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海瑟薇一边打量远处一边说：“是那个军神传奇瑞玛科提的，秩序教廷正在把这场战争变成规模宏大的献祭，他当然不能容忍。所以他提出了这个方案，希望通过一次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突袭，跟赤联一决胜负。”

    “只要跟李奇扯上关系的事情，就没一件顺顺利利办成过，他简直就是我的灾星啊！”

    “对对，这个神祇不是重点，关键还是旗舰堡计划……”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在冲锋过程中，即便每艘都被十多枚导弹炸中，也只有三艘完全解体。剩下的即便残破不堪，速度和灵巧也没多大变化。

    剩下十艘五棱战舰接近到虎鲸三四公里的时候，每艘战舰前端都射出了粗壮的幽绿光柱，在虎鲸的护盾上制造出片片结晶。

    看着十来艘多棱造型，类似破甲箭头的小型战舰破开云层，冲向赤联战舰，冉娜说：“就这么放弃了你的幻影号计划吗？太可惜了。”

    “小红打死也想不到，我终于还是把小银抢到了手！”

    海瑟薇愕然：“那咱们还怎么出头？之前你不是口口声声宁愿让小红去尝试新的可能性，才能打破费恩的苦难循环吗？”

    冉娜安慰她：“你也别成惊弓之鸟，只是两艘赤联战舰而已。”

    她毫不留情的揭底：“只是见到秩序女神的投影，你就奴颜婢膝成那样，比我的姿态还低，哪有夜女士的风范？”

    海瑟薇一愣一愣的，只问得出：“佛性是什么？”

    “别忘了，祂的善良，祂的秩序，同时也绑定了因循守旧的规则，任何想要改变现状的努力和力量，都会被划到黑暗和邪恶，被整个世界排斥。”

    看到自己命名为“毒箭”的小型战舰已经有八艘突破到虎鲸三公里范围内，海瑟薇的笑容更深了。

    那种小战舰还真是难缠，虎鲸不得不放烟雾隐身拉开距离。还好，对方的解离炮虽然厉害，却没有眼睛，一下子就乱了。

    她恨恨的嘀咕：“如果我能再有专门用来侦测的战舰，用来通讯的战舰，组成一个舰队……”

    “秩序女神也认可了这个方案，不过调整了细节。现在方案的关键环节只有秩序女神和商业女神知道，连瑞玛科也不知道方案被改成了什么样子。”

    品味由米斯娅传递来的波动，海瑟薇恍然：“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上一代夜女士的残影，你被夜女士的使命驱策着。但你有了独立意识，你想摆脱那样的使命，所以……”

    “当然从一开始他就没可能直接参与这个计划，秩序女神仍然把他摁在哭泣沙海啃沙子。”

    珍珠城远处的峡湾上，冉娜跟海瑟薇看着仓皇奔逃的毒箭，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正在跟安伯莉尔谈详细条款，虎鲸编队指挥和安伯莉尔同时感应到敌人出现。

    冉娜敷衍道：“就是爱谁谁的意思。”

    “所以，我们没必要顶在最前面，跟人刚一线，这难道不是你也认同的道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