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丽问：“就这么把大帝的传承丢在一边了吗？”
当初罗姆罗斯就是靠这样的技术建造了一支龙魄舰队，侵入布莱德，企图趁凡人特蕾希娅不复存在的时候从曙光帝国身上占到便宜。
确认自己不过是星海之力的傀儡后，罗姆罗斯改进了这项技术。个人形象的崇拜仍然保留，但激发的不是星海之力，而是通过血液传递，激发罗姆罗斯的血肉之力。
“再多的事情……我真的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得承认，就算道路不同，但导师您正在做的努力，也是在守护费恩，在完成大帝的使命。”
可她也确实无法靠言语阻止罗姆罗斯走上这条道路，赤联同样奴役凡人灵魂，而且大规模采集和收购各类魔兽魂晶，对史莱姆进行工业化养殖，还给每个人安装可以监控思维的虚灵。这些作为对旧时代的凡人来说，比罗姆罗斯的作为还要邪恶。
奇丽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此时罗姆罗斯才转头跟奇丽对视：“不过，要变成导师这个样子是不可能的，在导师这里，我看到的美丽不只是表面的身体，更是内在的灵魂。”
奴役的是罪大恶极的凡人，而且只有几个，现在早就不用这种技术了。魔兽魂晶和史莱姆工业也只是规模太大，性质上跟冒险者的作为没什么区别。随身虚灵其实并不受监控也无法监控，反而是赤联人用来更好保护自己灵魂的工具。
结果没料到凡人特蕾希娅不在了，秩序女神也就不再受凡人之心束缚，降下银龙英灵大破龙魄舰队，再由瑞玛科指挥，将罗姆罗斯彻底赶出了布莱德。
奇丽叹气，默认了这个称呼。
罗姆罗斯笑道：“现在我大概明白了，大帝传承给我的除了血脉之外，就只有使命。永恒宁静和铁幕不仅不是大帝的传承，还是大帝失败的原因。”
两艘虎鲸与两艘龙魄舰在高空盘旋，低空是一个中队的雄鲨和同等数目的“魂傀飞龙”，坑洞四周更分布着好几百装甲单位。
眼见两手要相触了，脚下一震，电梯已经到达坑底。
奇丽忍不住开玩笑：“没人会缅怀一个尖耳朵，何况是个正牌的尖耳朵……”
他举着布满尖刺的塔盾，挥着杆子比奇丽胳膊还粗，三个锤头每个都比奇丽脑袋大的晨星，用虚实不定的低沉嗓音说：“尖耳朵，今天你休想逃走！”
“我个人没有更多想法，实际上我觉得能庇护现有疆土上的凡人，让他们能获得暂时的安宁，与神祇距离远一点，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罗姆罗斯略略偏头，避开她的目光：“导师……可以这么称呼您吧，上次你答应了的。”
老实说决心什么的未必那么坚定，期望嘛，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的期望，还是像小红那种把大帝拎到这个世界来的幕后黑手的期望。
远处领头是一个高挑女子，略高的颧骨跟眉梢令奇丽有些眼熟，记起小红展示过的迩香冒险纪录片，奇丽恍然。
她严肃的说：“你是在改造自己的身体吗？这可不是个好的方向。”
奇丽转头看他的脸，虽然没有手背上那么明显，但也能看到一些迹象。
“怪不得他没有把这两件武器直接传给后人，而是藏了起来。然后被忠诚神廷……不，艾弗比埃找了出来，用来操纵我。”
奇丽叹气，瘾君子都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神圣意志帝国，会是您的臂膀！”
站在坑底，扫视那座曾经跟图铎大帝大战过的神殿，奇丽才看出神殿的巨大规模。
“我还拥有战神的力量，甚至靠它晋升到了传奇。战神乌索斯降下神谕，说只要我愿意，挑起更多战争，我能很快晋升到半神，呵呵……战神的盘算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其他神祇也一样，所以这也不会是我最终的道路。”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跟导师您肩并肩战斗！”
“身体上是会有一些变化，只要灵魂没有变，力量足够的话，变成什么样子就随心所欲了。”
罗姆罗斯说：“也是我自信能和与导师一同面对挑战的依凭。”
“您目光投向的地方，就是我的战场！”
奇丽站在电梯上，手扶栏杆，深深感慨，有超凡力量就是为所欲为，说的是这个大坑。
罗姆罗斯站在她身边，看着迎上来的一队人，眉头皱起，有些不悦的说：“现在。”
他举起手掌，铁青光芒渗出，片刻间手就被鳞片覆盖，再一晃又恢复如常。
你这撩人的口舌功夫也是越来越熟练了呢……
“到时候只需要给我的部下和臣民一个过得去的交代，让他们认为在这场战争里获得了与付出相等的回报，这就足够了。”
看罗姆罗斯拍着栏杆的手靠得自己很近，奇丽的嘴角抽了抽。
这条道路的就是最初的龙魄战舰，奴役巨龙的灵魂，再剔除血肉，换上更坚固的材料，加装各类武器和装备，制造出活体战舰。
忒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