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吧女神

满是彷徨。

    “夏玛尔那个预言者的外号我们都知道是怎么来的，他可不是真正的预言者。他说的那些消息，都是从幻景上看到的吧？什么比流星还快的飞舟，一炮就能灭城的禁咒浮空舰，他知不知道这些是真的话就等于魔法帝国重现了？”

    第七白鸟拉莫洛克站在餐台上捧着酒杯大口豪饮，他是个大胡子矮人，外号就是“矮人”。在西费恩矮人的血统要纯正得多，所以他也比东费恩的矮人要更矮更壮，胡子也更浓密。

    苏恩娜的注意力沉浸到菲妮的身世里，问：“菲妮……真是她父母亲生的吗？总觉得她应该有特殊的血脉，身世不可能这么低贱……哦，普通。”

    “我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他相信自己还是苦痛女士的巡行祭司，所以只有清水和黑面包。那面包好硬，差点崩掉我的门牙。”

    大帐后方篝火旺盛，厨师围着烧烤架和烹饪台流水忙碌不停，侍者用银盘从这里装满肉食，再到不远处的若干马车上取蔬菜和酒水，然后送进大帐，如流水般轮转。

    “东费恩那边的可怕动静，据说就是发生在他跟曙光女皇之间的故事。苏恩娜愿意替他出面，拉斯罗普、夏玛尔也在替他说话，可不要太小看他了啊。”

    莱因弗特点点头，继续说：“而且大家也不要这么悲观，那个李奇找上苏恩娜帮忙说话，也说明他并不想跟我们敌对。等他到来的时候，我希望大家还是要给予必要的尊重。”

    连国王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走在前方替满头银发的老爷子开路，还满脸洋溢着与有荣焉的骄傲与喜悦。

    “这是门房，卫兵们都睡这。”

    “那个……”

    国王张嘴想插话，却胆怯的退缩了，转而看向第八白鸟。

    矮人抖着满是酒渍的胡子，打着酒嗝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出身，东费恩那帮人，从国王到贵族，都是没什么来历的泥腿子，也难怪他们把那里搞得一团糟。”

    距离营地几十公里外的格斯佩尼子爵城堡，主楼已经被拆毁了，围住主楼的石墙还大致完好。依托石墙建起的“墙房”只剩下梁柱，李奇、苏恩娜、欧萝拉还有塔伦斯看着菲妮在废墟里翻翻找找，奥雷莎则跟在菲妮身后，警惕的观望四周。

    “这是屠夫的家，他最喜欢挥着剁骨刀吓唬我。”

    苏恩娜低头，七十多岁的老太婆，此时却像小姑娘一样惶恐，以至于搓起了脚尖：“不……不可能的，白鸟怎么可能是月女士的力量呢？月女士不是早就……”

    “我也认识一些来自东费恩的商人，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消息也侧面印证了莱因弗特和纳弗林特阁下的担忧，那的确是个强大的敌人。”

    第三白鸟，“勇敢者”杰内特是个魁梧大汉，手里提着半只烤羊，满嘴油光的说：“强夺我们的白鸟，还想让我们好酒好肉，笑容满面的接待他？做梦！”

    “我就唬骗子爵，说她是苦痛女士的眷顾者。看我不受菲妮的影响，子爵也就信了，连一个铜子都没要，把菲妮交给了我。”

    “现在菲妮吸收了白鸟，这又说明了什么？”

    现场骤然沉寂，除了莱因弗特，其他人的表情全都跟夏玛尔同步了。

    “父母都说她是被女巫或者魔女诅咒过，是污秽的人，曾经想过弄死她，只是刚准备做就浑身发痛，只好放弃了。”

    她其实有所猜测，但一直忍着没问，或许因为那个猜测太可怕，所以不敢问。

    中午正要出发，她忽然又想通了，要回来看看，看看这个让她的童年浸满痛苦的地方。

    这时候菲妮来到一处废墟前，她愣了愣，然后叹气。

    吞并势弱贵族，扩大直属领地，在边边角角的细节上遏制白鸟骑士对王国的影响力，大力培养王室传奇，暗地里挑拨各位白鸟之间的关系，这些不过是常规手段。

    第一白鸟莱因弗特打圆场：“守护白鸟王国是我们的使命，既然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能动，就不能推卸责任。”

    片刻后，莱因弗特苦笑道：“咱们这边想折辱他，他也在回敬咱们啊，看来较量已经开始了。”

    第二白鸟，“智者”盖瓦尼是个光头老者，他笑道：“他们通知苏恩娜的时候，特意把时间定在了宴会后面。”

    “等会就撤掉这些宴席，清扫干净，这么当面折辱，不是有智者会做的事情。”

    矮人拍着胸脯说：“撕开那些牛皮，高估一下他们，也就是比意志帝国的军队强大一些而已。但有我们在，有铁砧板和飞马王国在，白鸟仍然是费恩大陆上最坚固也最强大的堡垒！”

    白鸟王国虽然是王国，可白鸟骑士才是真正的主人啊。

    “这是他该得的！我们就是要故意羞辱他！”

    不过这一代的第一白鸟却名副其实，为其他白鸟骑士所敬服，原因也很简单，他活得最长。

    “小时候我在梦里好像见过这样的事情……”

    其他白鸟们相互对视，没有接这个话茬。

    苏恩娜说：“我也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