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吧女神

    夜女士继续说：“特蕾希娅恐怕是从小红那里得到的启发，想搞人神合一，开辟出新道路。可这条道路本来就违背她追求的永恒秩序，失败是必然的。”

    “而且小红回来了，她居然回来了！她还占到了上风，这绝对不容许！”

    海瑟薇依旧难以置信：“原来这么简单么？可之前女士你说到小红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女儿啊。而且夜里咱们还见到了小红的分身，你一点也没有母亲见到了女儿的情绪。”

    灰蓝交织的光流伸展到海瑟薇的眼里，两人身体同时一震，灵魂开始绕着代表了契约之力的光环旋转。

    米斯娅如果有问题，海瑟薇可以通过跟苏伦的灵魂关联压制米斯娅。而苏伦的意志要作乱的话，海瑟薇加上米斯娅，也有足够的力量压制。

    夜女士寄身的辛西亚说：“你的感觉没错，这里是费恩世界的鸿沟，天堂山在左，炼狱和深渊在右。天堂山跟炼狱深渊相撞，在这里挤出了大大小小的扭曲位面。这里是我……准确说是上个我改造出来的阴影位面，非常隐秘，谁也发现不了。”

    “这里……好奇怪……”

    “而且我跟苏伦陛下也不熟悉……”

    “这个我就是依附在本体上的一缕残留意志，原本并不想再做什么，就静静的看着世界终结。在那之后，寂灭之中又会诞生出新的我，新的夜女士。”

    带着海瑟薇跨过又一块浮陆，前方另一块浮陆上立着一座废墟，夜女士指着那座像是像是魔法塔下半部分的简陋石塔说：“那就是隐月塔，我用来存放小……苏伦残影的地方。”

    “我每次都要去找回她的尸体，提取里面的意志残影，希望她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我能赶得及阻止她。”

    夜女士淡淡的说：“是啊，的确会死很多人，最低百分之三十，最高百分之八九十吧，不过凡人这个种族会延续下去的。魔法帝国完蛋的时候，人类只有百分之几活下来了，不照样繁衍生息到现在的规模吗？”

    “你是想说这很疯狂吗？”

    夜女士忙碌了许久，手头上只剩下那颗宝石。摩挲着宝石，她很不舍得的说：“现在来解决你跟米斯娅的灵魂共生问题，我的方案是……”

    自己灵魂中有没有不可见人的东西还是其次，这是她视为生命的基本权利，是……自由，对，灵魂自由。

    之前夜女士说过苏伦的事情，而且米斯娅要用的神格就是从苏伦这来的，海瑟薇并不意外。

    夜女士再道：“之前我对迷雾沼泽的安排抱了一线希望，把那种信仰瘟疫散播给所有凡人，让他们跟信仰诸神断开联系，或许能让费恩世界走向新的未来。”

    “可这么一来，也抬高了我的期待值啊。”

    海瑟薇暗暗松了口气，这样最好。

    海瑟薇感激涕零得近于惶恐，虽然这肯定也是在帮夜女士自己，但作为有尊严的魔法师，享受远远超越自己付出的一条龙服务，还是有些受不住。

    可她不是疯子，那种为了超出自身利益之外的偏执信念，动不动就想着清扫世界，从头再来的人，在她眼里就是疯子。

    海瑟薇用手掩住嘴，避免被夜女士继续取笑，说自己连食人魔的都能吞下。

    将各种材料按照某种法阵的样式布置好，神国之石放在中间，夜女士又道：“我就好人……呃，好神做到底，再帮你一把。”

    “现在我放弃了，苏伦已经彻底没了，世界终末也要到来了，我必须向前看，所以，我找到了你，海瑟薇。”

    驱动阴影，在浮陆之间搭起了一道流动的阴影之桥，夜女士带着海瑟薇向整个空间的更深处前进。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黑暗年代是怎么回事，湮灭纪元是怎么回事。魔法皇帝、源初骑士、图铎还有忠诚神廷是怎么回事。费恩世界正面临着什么危机，之外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海姆什么的到底怎么回事……”

    夜女士的意念裹住暗流中，堪堪渗入米斯娅的灵魂中，正要下嘴，海瑟薇的意念荡开。

    “小红在泯灭纪元里建造了曙光神国，引发了巨大的灾难，苏伦就是在那时候出的事。”

    “为了让世界回归正常，摆脱既定的宿命，凡人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必要的。这也不是把他们变橙汁，只不过是让一些人当柴薪，为新时代点燃希望之火而已。”

    “看，我已经在向你述说费恩世界的终极秘密……”

    她本来想问，还是忍住了。这是趟揭秘之旅，不必太急，现在才刚刚开始。

    “信仰瘟疫只是上个我没有选择的最终方案，眼看准备妥当，就要动手的时候发现小红回来了，就很干脆的放弃了，交给她折腾一阵子。”

    “我的本体已经死了！”

    夜女士又打起了补丁：“现在的我才四岁呢，对上个我的想法还不是很认同。当然如果我的本体苏醒了，或者这个我再呆个千八百年的，就还是那么想的了。”

    夜女士在凡人纪元里是强大神祇，如果之前所说的创世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