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b计划，特蕾希娅的抗争与野心(1/4)
金光重新在她眼中闪烁，但此刻的她却不是凯拉特蕾希娅，因为她述说着不属于凯拉特雷蕾希娅，不属于神祇的宏愿。
“再后来，艾兰尼斯、瓦伦丁、芙蕾雅……死去的人其实都不是敌人，每个凡人都是牺牲，是恢复秩序的代价。我并没有变得麻木，只是不再那么软弱。”
老泰山和女儿都在场，李奇当然得辩白：“我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点……不够自制，但这不仅仅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这个交易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而是完完整整的你。是抛开信仰和认识，拥有纯粹善良、仁慈、勇敢和坚强的凡人特蕾希娅！”
是凯瑟琳，她先握住李奇的手，再看到半空中的姐姐，松了口长气。
喷薄的金光随着虚影一同消散，尽管特蕾希娅身上还裹着淡淡光尘，却比之前黯淡得多了。
“我是你灵魂升华后的那部分与秩序神座，还有凯拉斯卓的融合，你灵魂中属于凡人的部分，已经是低级的，无意义的执着。现在它还被凡人的情感束缚，对掌握信仰之力不仅没有助益，还在拖累效率，制造误差。”
“真是高兴你还能这么看我”，特蕾希娅摇头道：“我可不认为自己如此完美，从康拉德城事件开始，什么善良仁慈，就跟我无关了，这是我注定背负的宿命。”
特蕾希娅将忠诚之剑插在地上：“我们约好的了，在一切平息之后，都还活着的话，再来跳那支舞。”
一个女儿从血脉诅咒中解脱，生而幸福，却将灵魂和人生献给了神祇，背负了远远超出凡人所该承受的宿命。
“这又源于你的勇敢，你勇于承担责任，直面自己的宿命，甚至想用超出宿命的成功来挣脱它，这让你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特蕾希娅恨声道：“但我没说可以舍弃掉凡人之心！”
虚影呵呵笑道：“这难道不是必要的代价吗？刚才你不是说了，永恒秩序才是最重要的，人神合一只是其次，你这具凡人的身体可以牺牲吗？”
阿丽珊捂脸说：“感觉你就像每个月只给丈夫三百块零花钱的抠门妻子……”
虚影此时的语气与她完全一致，似乎像一个人自言自语：“在你感受身体里陌生的脉动，为之而喜悦的时候，分歧就已经种下了。”
“不可能吗？”
他握住特蕾希娅的手，两只手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他还是特蕾希娅。
“就像康拉德城的事情一样，我知道无数无辜者为之牺牲。那时候我还以为我的痛苦只有你知道，后来才明白，你不过是在怜悯我。”
“呜呜……”
“我只是在过去那些经历里学到了教训，总是想着要拯救所有人，到最后一个人都拯救不了！当致死性的传染病开始肆虐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有嫌疑的人隔离开，总之越软弱损失越大！”
特蕾希娅抬头，叹息道：“看来你真的是奔着这个来的，破坏掉我的人神合一，让我不再跟凯拉特蕾希娅同在，让我放弃永恒秩序，让我只知道沉湎于凡人情爱，只知道与你相守……”
特蕾希娅的声音骤然高昂：“没有交易！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掉这个问题！”
李奇挣扎着站起来，特蕾希娅只是随手一剑，就感觉像是几十个凯恩轮着动力锤砸中了他。
虚影说：“因为我不是非你不可，特蕾希娅。”
后面的阿丽珊听得哭出了声，她叫道：“那就接受啊！李奇不就是要把你拉出来，要帮你挣脱这样的宿命吗？”
此刻的特蕾希娅虽然是凡人，灵魂却强大得似乎连神祇都要拜服。
但是……
“我呢？我不必背负血脉诅咒，我生而幸福，代价就是接受这样的宿命。为了凯姆，为了秩序，我过上了注定一点点失去的人生，我真的很想是你啊……”
远处也有细微响声，那是骷髅王的动静。
“凯姆的试验证明，你想要的人神合一是不可能成立的。如果凯姆之心没出现的话，我可以忍耐着与你的凡人之心共处，毕竟你比凯拉斯卓坚定。现在既然凯姆之心出现了，李奇的要求也正是我所希望的，两全其美。”
“同时你觉得自己终于和妹妹一样，拥有了凡人的幸福，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这是嫉妒。”
特蕾希娅歪头，挑衅般地笑道：“不敢吗？”
“当然你最大的问题是以为自己能驾驭我，用凡人之心掌握神祇之心……这是傲慢。”
她向李奇伸出手：“来吧，与我共舞。”
李奇心绪激荡，当然记得，那是第一次跟你跳舞呢，在那之前还被海瑟薇抢了先。
冷笑变作愤怒：“我还只是哈德朗公主，还只是凯姆圣女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尊卑贵贱的想法。我也跟你一样，认为诸灵平等，每个人都有权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了给奴隶和平民主持正义，我连王国的公爵，自己的叔叔都杀过！”
特蕾希娅的目光和语气变得无比冰冷：“那我付出的代价，人们为此付出的代价，所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