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迩香的终结与罗姆罗斯的选择(2/3)
主心骨，纷纷扬扬的呼喊着他的名字，询问外面的情况。
一个虚影在他身后出现，他赶紧转身行礼。
牵着马缰，银灰龙马疾驰而去，依稀还听到桑妮在嚷嚷：“没让你起步三档啊！虽然说这的确很帅，但事先通个气不行么！？”
桑妮歪头：“是吗？”
他两眼圆瞪，终于明白了：“腐化之气！平民会变成活尸，超凡者会失去力量！大帝啊……”
“没有关系，伯努瓦，迩香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是该和贝努因一起湮灭在历史里的时候了”，虚影说：“的确有很多事情，连我们都没有预料到，但这就是纪元更替，是清算一切，是世界重启。”
“我懂得分寸，仁慈的主人”，黑龙忍不住讥讽的道，旁边桑妮冷哼了一声，又赶紧补充：“绝对不会！我现在改邪归正了，我米拉波奥斯是善良者的伙伴！”
桑妮偏开视线说：“至少我不行，当然不意味着你就不行，或许图铎大帝在护佑你呢？”
“追求结果不是当然的吗？”
神力不断涌入，让团团黑气涡流开始沸腾。整个殿堂明灭不定，伯努瓦伸展双臂，高喊道：“魔女们，醒来吧！你们的苦难即将终结，现在是时候复仇了！向这座禁锢你们、压榨你们的城市复仇！向整个世界复仇！”
“幸运会一直相伴吗？”
“是的，建设一个和平、安宁和幸福的新世界”，桑妮叹息着，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既没有脑子又没有力量的蠢货们，你们也只配当餐前的开胃点心……”
“我知道！”
当紫山的忠诚圣堂喷出黑气时，却没有多少人去关注，迩香上百万人都恐慌的盯着天空。
“就只是这样吗？”
伯努瓦只是冷冷笑着，用怪异的目光扫视他们，那样的目光很不舒服，就像是在奴隶市场看着那些挑剩下，即将被送去“处理”的老弱病残一样。
“但你拯救不了全部”，桑妮平静的说：“屏障里的人已经没救了，还没被屏障覆盖到的地方，那些人说不定你都救不完，你要怎么做呢罗姆罗斯？”
“罗罗，作为朋友，我提最后一个忠告”，桑妮说：“卢西安，还有格芮塔，他们……”
桑妮瞅瞅，周围都是罗姆罗斯的直属部下，不仅没这两个人，也没他们的部下，也不知道是跑掉了还是暂时回避。
原本在法阵上缓缓流转，连接到每座雕像上的光芒越来越亮，渐渐的整个殿堂都显露出神力流转的脉络，如丝网般遍布。雕像在光脉中如缓缓转动的涡流，黑气翻腾着无比深幽。
桑妮问：“那么市民……”
“我有办法，当然避免不了一些牺牲，可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他说完大喊：“米拉波奥斯！”
桑妮利落的上马：“该做的做了，该说的说了，我也该跟你说拜……跟你道别了。”
每一团光亮闪起，随后就变作一团血花。殿堂里噗噗声不绝，片刻间上百人炸成碎骨烂肉，给另一部分涌向殿堂大门的人潮抹上一层血色。
他又看向桑妮：“其实您和他们不也一样吗？都在帮我当棋子看，您的来历似乎不只圣女那么简单，连米拉波奥斯都那么畏惧您。”
黑龙扑下，小心翼翼的落到罗姆罗斯一边，跟桑妮保持足够的距离。即便如此，依旧显得畏畏缩缩的。
当桑妮找到罗姆罗斯的时候，他正在外城中心广场集结部队。
笼罩住内层的稠密屏障也显露出丝丝黑纹，并且缓缓的向外扩展，与此同时，笼罩住整个迩香的结界，那层保护着市民，给他们带来了无数便利，同时又吸收着他们信仰之力的屏障悄然消散。
“那是腐化之气！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桑妮伸手向揪他的衣领，显然身高不够，罗罗苦笑着低头由她揪住，再问：“听起来殿下您很熟悉，具体是怎么回事？跟你和卢西安的行动有关吗？”
桑妮还要开口，想到了什么，语气又缓和下来，带着一些好奇和期待的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卢西安和格芮塔没回来吗？”
“我……”
“尽量不要伤害到人”，罗姆罗斯说：“除非万不得已。”
“不过你们应该感到幸福！你们能成为迩香灭亡的第一批祭品，真是莫大的光荣！”
伯努瓦再深深鞠躬，抬头时虚影已经不见了，他深深吐了口长气，向迩香投去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
令他们惊愕的是，伯努瓦没有像之前那样亲切和蔼的安抚他们，告诉他们一切都不必担心，仅仅只是小麻烦。那个叫罗姆罗斯的反贼并没什么威胁，投向罗姆罗斯的凯姆神职者要么是无足轻重的基层人员，要么是枢机会早就安排好的内线。
罗姆罗斯还没回过神来：“放弃就放弃了吧，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腐化之气……”
黑龙发出低沉而兴奋的笑声：“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