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吧女神

该是神祇的常识。”

    果然！

    音乐戛然而止，桑妮踮着脚，努力伸手，可手指尖总是离矛柄差那么一截。

    艾吉恩特说：“我们会在合适的时候把真相告诉罗姆罗斯，如果他能承担起大帝的真正使命，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是比他现在做的事情更崇高的事业。”

    你们压根没想到凯拉斯卓在亡者之域遇到了好朋友兼情敌卡米拉吧，更没想到特蕾希娅其实是凯拉斯卓选中的，她很早就在怀疑你们了！

    艾吉恩特大概是难以抑制作为凡人，居然可以教诲一位神祇的成就感，耐心的解释说：“凯拉斯卓驻留在凯姆意志里，她就占据了凯姆的神名之力，凯姆掌握的只是神职之力。”

    “女士，您触摸到了厄迪斯的腐化神力，之所以要用结界封印住，就是防止厄迪斯的神力逸散”，艾吉恩特说：“厄迪斯的腐化神力会从您身上分离出一些与您截然相反的力量，当初图铎大帝也像您一样摩挲着水晶，然后被吓得坐倒在地上。”

    桑妮又忍不住问：“包括在唐古斯镇压想要挣脱封印的暴政之神本恩？拿走了永恒宁静？”

    然后她像是一桶液氮浇在头上，猛然醒悟。

    艾吉恩特不明状况，闷闷的道：“是的。”

    一时不知该怎么掩饰，她靠到水晶柱上，伸手拂去灰尘，努力辨认里面的人影。

    桑妮暗赞……

    似乎到了震慑人心的时刻，冥冥中都响起什么背景音乐了。

    说得好！

    “当下一个纪元到来时，凯姆必将成为过去。到那时我们依旧能重新恢复对主位面的控制，但仍然能给您留下足够的空间，比如……迩香、克斯特、神陨高原、哈德朗，或者再加上一两个王国都行，这足以让您成长到强大神祇。”

    种种意念在心中涌过，渐渐的，桑妮的眼瞳越来越明亮。

    桑妮暗暗咬牙……

    “我……我不知道，或许吧，至少我没有见过。”

    桑妮晃着手指头说：“你刚才说，纷争之神的神力，哪怕是凯姆意志都会被分离？”

    桑妮故意哼道：“你只是空口白话，我却要丢下一具宝贵的分身，这不是交易！”

    “我说过，您还没有看到真实的世界”，那个声音空洞的道：“在那之前，跟您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不，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给我说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你们才是自寻死路！”

    “大人饶命！”

    又笑道：“肯定不会对我说吧……”

    “我认为这足以证明”，艾吉恩特说：“证明我们有诚意进行交易，而不是先付足款项。”

    巨大手掌化作力量之潮，翻腾着冲刷而过，地面多出了一个大坑。

    “您应该很清楚，神祇的信仰之力是分两类的，一类是神名之力，一类是神职之力。”

    “好吧，继续”，桑妮心说看来本恩是通往真相的另一块跳板。

    “就算逃过了这一次，等我升到了中等神祇，神祇之心会更加强大。”

    她一直沉默着，艾吉恩特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女士……”

    翻转着手掌，看着由神性源质雕琢的这具身体，手掌是如此完美，纹路是如此美丽，此时竟然生出了一丝违和感。

    两人惊声叫着，运上全力撑起各种防护。手掌径直压下，将灵魂盾墙和层层防护震作点点碎芒，再将两人压进地底。依稀听到喀喇喇的脆声，恐怕整个人被从头压到脚，变成了一张扁肉饼。

    桑妮咂舌：“好大一张饼，但……”

    狂妄自大的凡人！胆敢藐视本女神！

    桑妮抽了口凉气，竟然是这样！

    对方沉默，显然不屑将自己跟凡人归于一类。

    然后她蹦达着去握，手一偏却落了空。

    说完她转身大步走上山坡，艾吉恩特诧异的大叫：“女士……不！你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

    娇小身躯就挂在长矛末端，桑妮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发出嚣张狷狂的笑声。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这个艾吉恩特很坦率：“我们也认为，再依靠凯姆，不仅难以在纪元更替里保存我们的力量，在新的纪元里也无法继续履行使命，所以我们决定跟凯姆切割开。”

    伴随着越来越响亮的笑声，以及只在某人脑子里奏响的背景音乐，各色光彩自娇小身躯上喷出，瞬间吞没了整个空间，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

    “先辈们继续用这样的方法影响凯姆意志，代代传承，履行大帝交托的使命。”

    “光有神职不足以成神，信徒只会尊崇神职所示的道路，无法靠神祇回应信仰，获得足够的信仰之力。这样的神职不是被其他神祇吞食，就是沦落乃至消散，如果还有东西可以寄托的话，就会变成腐化神器。”

    一张面孔猛然在心中跃出，带起雷鸣电闪，震得桑妮连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