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桑妮的大冒险，破釜沉舟才是正确之路(3/3)
“出来吧，我们公平对决！只要你出来，我保证放了他们，以凯姆之名立誓！你要是不相信，要我指着冥河发誓都行！”
脚步声靠近，妇人赶紧将稻草盖到桑妮身上，再把儿女塞到墙角里。
这些话慕斯卡等人完全没有听懂，圣骑士挥剑指着桑妮，惊恐的大喊：“还愣着干嘛开枪啊——！”
“不！凡人之心不是逆来顺受，不是麻木不仁！”
妇人摇头：“受帮助的人不该忘记，就像我的丈夫帮助其他人一样。”
第二个是个女人，还好不是杰克和杰莉的母亲。
桑妮先是紧张的看着妇人，再紧张的看着男孩女孩。
“但这样的力量却被强者利用来谋取他们的私利，他们压迫其他凡人，凝结出世界的陈腐秩序。由此诞生的神祇失去了凡人之心，再度屈服于力量的束缚，服务于落后的秩序。”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这几天来的遭遇，身上的伤势，让桑妮无法再维持这样的认定。
而且这真的是必要的吗？
桑妮感觉心中某处再度炸开，比最初在小镇里的反应还要猛烈，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拉住他们。
桑妮在人神交战，外面妇人放声大哭：“不……杰克！杰莉！”
叫杰莉的小女孩嘀咕：“是你的错杰克，你总是喊她阿姨。”
她停步叹气：“好了，这下乐子大了……”
“自私、趋利避害的确是凡人的本性，但这同时也是生灵的本性。凡人之心之所以可贵，就是在于会认识到这样的局限，这样的束缚。会为了同类，为了更美好的事物，为了信仰挣脱这样的束缚，舍弃自己的私利，欲望，甚至做出牺牲。”
桑妮一时犹豫不决，哪怕这具身体不是真正的她，但感受是真切的。对她的凡人之心而言，那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布置在广场外围的魔导枪和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光流汇聚成一条粗壮光蛇。
桑妮眨了眨眼睛，虚弱的嘀咕道：“我有很不好的感觉……”
银白光芒爆绽，整个马厩都被震成了碎片。
妇人悲怆地喊道：“我恨你——！但是……不要出来啊！”
只要小男孩的母亲有喊叫或者逃跑的迹象，她的良心就能好受点，再用一丝神力打昏她们，这是最佳的选择。当然她不能保证力道是否恰到好处，很有可能直接杀了她们，这就是难以避免的牺牲了。
桑妮睁眼，眼中银白光芒闪过，她恨恨的道：“还真是标准的反派套路啊……”
“面对现实吧，你必须忍耐，这难道不就是凡人之心必然面对的事情？”
每一分钟，都像一发枪弹射中，让杰克和杰莉的小小身躯一次次抖动。他们都拼命的捂着对方的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你会让神祇之心夺走本体的主导权……”
肩膀被谁轻轻点了点，叫杰克的小男孩低声问。
杰克说：“桑妮……姐姐，我们要去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