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轮到李奇，手虚虚按在石板上，念诵誓言的时候，浅绿光芒也在石板上流转。等到誓言念完，手印就会留在石板上。
“那么你有这本事了？”
幽灵王果然也是女性，面目硬朗，有点像蔻塔，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幽灵的。
旁边骑士王哼了一声，对李奇的讥讽很是不满。
暗月没什么新奇发现，她和李奇都是本体。
为什么有种被你抢了台词的感觉啊！？
亡灵君主们发出了诧异的咦声，让李奇停了下来。
神力网络里的呼喊渐渐减弱，李奇在山谷上方向赤红亡灵们深深鞠躬：“总之，感谢你们，感谢你们的奋战，感谢你们的牺牲！”
看着像是碎裂骨肉的东西淅淅沥沥落下，感受着手里的冥河誓约骤然轻了少许，李奇心头冰凉。
李奇没理他，他已经感应到了。
地上的骨骸化作片片粉末，凝结成石板模样的东西，一行行字迹在石板上显现，正是刚才议定好的内容。
李奇闪到山谷上方，果然，原本黯淡的光河重新明亮起来，呼应着网络里的喊声，极有节奏的闪烁。
“作为亡灵，我最憎恨的是活人，作为亡灵君主，我最憎恨的是神祇”，骑士王说：“一想到我坐上神座后，埋在心底的那些记忆就会涌上来，让我必须去面对那些混蛋，听祂们的嘲讽，我就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
这样行吗？
李奇暗暗咬牙，没错，他不愿牺牲。
缔结冥河誓约不可能再藏头缩尾，这是在显现每个亡灵君主的真实面目，而且是灵魂深处的本貌。这意味着跟尤赞一样，是活人时候的面目。
“世界都要毁灭了，为什么还要贪恋身为活人享受的温暖、美丽、柔软，不变成亡灵，坐上死神的神座呢？你不牺牲，整个世界都要毁灭啊。”
野人王沉默了片刻，再度咆哮，两眼变得血红：“所以你还是看不起我？认为我通不过考验，认为我坐上神座就会泯灭意志，变成至高死亡之力的傀儡！？”
僵尸王加上野人王，再有李奇和暗月的两票，以及骑士王自己，九王里就占了五王，结果似乎尘埃落定。
他沉声说：“必须给我的这些亡灵开辟一处容身之地，其他亡灵君主不能惊扰。”
没有了他，塔伦斯、史丹、甘比特以及所有追随他的凡人，能有光明的未来吗？
再一股震动传来，似乎顶着天幕的山巅之上，幽绿光芒闪烁不定，整个亡者之域都在跟着震动。
虽然李奇没想过自己当死神这种荒唐的事情，但听暗月这么说，还是后背出汗。僵尸王，还有其他的亡灵君主，竟然想着坑自己！
幽灵王阴恻恻的道：“不必找借口，到了半神级别，都知道成神是怎么回事。至少我是不愿意去坐那个位置的，坐上去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他是活人，亡灵君主的资格是冥河巡礼给的”，苍白之主说：“誓言会应验在冥河巡礼上，再由冥河巡礼延伸到他，可以视为是他本人。”
黑龙王和骑士王的战斗也停止了，跟麾下的亡灵大军一同，呆呆看着冰山之巅。
李奇想想，让小红帽跟苍白之主的仇怨就这么终结也挺不错的，就没说话。
亡灵君主们看了看它，再看看李奇，其他人没说话，骑士王说：“看来你真的不是为死神的神座而来。”
哟，原来是奔着这个来的。
山谷外，奥图挥手向方阵呼喊，敏丝爬到了他的肩上，眼眶中的魂火射出缕缕光丝，扫过一个个方阵。
苍白之主叹道：“那好吧，我愿意以巫妖国度之主的身份加入这份誓约，如果新的死神就位，我就还回之前拿走的至高死亡之力，死神也得保证不追究我过往的行为。”
下一刻，再一股剧烈震动，山巅如礼花般光芒四射，将什么东西如雨点般的喷洒下来。
“终亡之主为你真是不遗余力，连难得的圣女都牺牲了”，暗月挥手展开光幕，展示了李奇发誓的景象，他背后的虚影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女。
“等这一战结束后，我希望你们能进入冥河，彻底解脱。但我也知道，你们里的很多人还不愿彻底消散，还想以亡者的身份继续呆在这里。亡者之域将开辟一片冥土容留你们，你们可以在那里安息！”
僵尸王沉默，野人王嗷嗷了两嗓子，竟然是说：“听起来挺不错的，我可不会后悔。”
僵尸熊的呼噜声变得低沉了，那是在狐疑。
亡灵君主们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陷入犹豫状态的野人王，李奇接着说：“看吧，你那贫乏的智慧，真的经受不起别人的怂恿，我是在坑你，大家都在坑你。”
骑士王扫视其他亡灵君主：“到时候押着你们为我征战，后悔也来不及了。”
远处有如背景般的战斗景象也骤然变化，巨大的骑士猛然发力逼退了火焰龙，自己也后退了一截，摆出警戒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