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快来，战友们，摧毁高塔！(2/3)
德雷斯，很快，远处的控制塔下，隐隐响起歌声。
李奇看着那座塔，心头也滑过一丝杂念，值得吗？
接着控制塔底部所在的地基块块崩裂，大股碎石如激流般向深渊冲刷而下，塔身上方也开始倾斜。
“旧世界一定要彻底打垮，旧势力一定要连根拔……”
“哈哈……”
海瑟薇拍着自己的胸口，随着她的动作荡起了很明显的波动，显然这时候她也很激动：“我得为风暴群岛负责！我不能坐视大家投身革命，到头却因为一伙暴徒的疯狂行径，蒙受了那么惨重的损失！”
值得吗？
他低低叹了口气，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我很认真的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高登愕然，还想再问，感应到海瑟薇身上正处于狂躁状态的魔力波动，连声应下，匆匆离开。
他转头喊：“甘比特！我们的通讯装置可以让哔哩小子传送语音吗？”
“快来，战友们，摧毁高塔！”
高登问：“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吧？公爵那边是怎么了？”
“总枢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这次不会失败了。”
“那首歌的歌词不是通用语，并不适合”，李奇发去消息，接着又发了一句：“还有一首，我教你们唱。”
肩膀微微耸动，传奇女魔法师，黑夜圣女在无声哭泣。
甘比特提着个箱子跑过来：“可以的，总枢机！阿图尔大师特别调整过，就是很耗魔晶石，一般不会用。”
抬头时，眼中已经无泪，只有寒冰般的光芒：“没错，我们有的是时间，盟友……”
感应到她身上力量涌动，李奇心说，没想到这一天，不，应该说是这个时刻会来得这么快。
“让我们一同把敌人诅咒，让我们肩并肩去战斗……”
李奇和魔女们，还有甘比特等人，挺直的站立着，同声低唱，向高塔倒掉的方向肃穆行礼。
海瑟薇放弃了跟李奇讨论哲学问题：“我本来想说服你，甚至做出了让步，愿意拆掉控制塔。但你仍然坚持这种……让暴徒炸毁控制塔的方式侮辱我们的颜面，损害我们的利益，以此践行你的信仰，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我会去阻止他们，希望你不要继续做损害我们盟友关系的事情。”
“不，这就是场交易！”
她抽了抽鼻子，捂住脸颊：“可为什么这么快啊？我才刚刚品尝到那种滋味，才几分钟啊！”
“所有人在这崭新的世界，手挽手，肩并肩，心连心……”
这一切，就为这座塔啊。
“快来，奴隶们，站起来，去斗争！”
果然，在海瑟薇心里，个人缺失的那些记忆，以及对做过什么可怕事情的忧虑，重要性远远超越风暴群岛的利益。
“没错，海瑟薇，我知道那几年你做过什么。也只有我知道，因为我是唯一活着的见证者”，李奇努力模仿出“我知道去年你夏天干了什么”那种低沉语气，不是为了加强效果，而是遮掩说谎的心灵波动。
李奇打了个哆嗦，他都有些担心海瑟薇是不是在动干掉他的心思了。
海瑟薇呆住，脸色渐渐转白，好一阵后，才冷笑道：“所以，这是一场交易？”
“既然是盟友，我接受这样的交易。”
之前两人相处就是这样的感觉，但现在，李奇发现她几乎是跟自己平视的。
海瑟薇长袍舒展，黑发挥洒，整个人飘在半空。苍白脸颊跟殷红双唇相衬，冶艳中又有一丝非人的恐怖。
歌声最初还断断续续，很不整齐，重复几遍后，渐渐汇聚在一起，变得如号角一般激昂。
海瑟薇很有礼貌的道：“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对吗？”
摸不准才是正常的，你要能理解得了大同主义，那就可怕了。
他并不完全确定这件事，但夜女士的布局，海瑟薇的圣徒体质，以及格温托琳的讲述，条条线索汇聚起来，很明显的指向一件事：之前那个在哈德朗活动的泰德大祭司，就是海瑟薇！
李奇打量着海瑟薇，像是在跟另外一个人做对比：“因为我家……嗯咳，我的女神的介入，夜女士放弃了那个计划。那位姓泰德的传奇就此消失了，时间大概是……前年的年底。”
“那个泰德在哈德朗的夜女士教会当了几年大祭司，跟哈德朗前任国王一起做了很多事情，那就是夜女士计划的一部分。”
李奇也在做最后的努力，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装作没看见，行吗？看在我和你一起送走你母亲的份上。”
是很遗憾，不过还好，他并没有超出必要限度的憧憬，所以……只是很遗憾。
“快来，战友们，摧毁高塔！”
马赛曲的俄罗斯版本《旧世界一定要彻底打垮》，稍稍改了下字词，翻译成通用语，李奇觉得用在这里很应景。
海瑟薇眼瞳紧缩，涌动的力量顿时消散：“难道你……”
海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