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也说不清楚？
“这是个线索！”
夏安叹道：“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运，他们心中也有各自的正义，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吧。”
“呃……那个……”
这可不是祝语，而是描述一个事实。
夏安笑道：“不理会这样的层纹，就会形成力量漩涡。我会变成一个暴风眼，我的身体和灵魂会被搅得粉碎，和我的力量一同变成主位面的肥料。”
他叹道：“我原本以为有足够的时间，没想到两次救你，不得不动用真正的力量，糟糕的是根本就是多余的，这就是命运啊……”
好吧，这事其实连小红帽都说不清楚。
“李奇，我还能留在主位面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抱歉，这可帮不上忙了。”
夏安摇头：“不，半神是凡人的破灭之路……”
夏安握着拳头咳嗽：“咱们说到哪里了？”
他悠悠长叹：“我在意的是孤独啊……”
“如果进入心脏的力量太强，心脏承受不住而崩溃，整个费恩也就完蛋了。我觉得，如果费恩真有神上神那样的存在，这就是祂将主位面限定为半神之上不能进入的原因。当然也不是绝对不能进入，但半神和神祇显然不愿面临这样的危险，承受这样的损失。”
灵魂中电闪雷鸣，李奇顿时意识模糊。
要是半神甚至神祇本体可以随便在主位面走动，主位面随时都会有崩溃的危险，凡人也别想有出头之日。
小红帽弹了窗，磨着牙槽说：“跟区区一个准半神谈笑风生就让你震撼了？成天对你耳提面命的我又是什么啊？”
“半神甚至神祇，祂们不会相互视为同类，表面上祂们可能会跟人一样，有各种人格化的表现，但实际上在祂眼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孤独的，因为祂的灵魂已经凝固，无法再与其他的存在相通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夏安跟小红帽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基于凡人之心，找到革新费恩世界的全新道路。不过具体到方式上，小红帽是让自己带着凡人闹革命，夏安只是从个人角度出发。
夏安举起手，手上褪下一层金光，显露出如老树皮般的灰白裂纹，一直延伸到手臂上。裂纹溢出的灰白气息，让李奇感觉非常熟悉，跟腐化之气有些像，但没有腐化之气的那种刺|激感。
“别这样啊，气氛一下就不对了，暂时当她不存在吧，咱们继续男人之间的对话。”
人生最难是寂寞哟。
正要补救，忽然感觉嗓音变尖了，上下两处部位也生出异样感觉。
“这是层纹，主位面只能容纳九级力量，超出这个级别的存在进入主位面，就会出现这样的裂纹。”
“抛弃了凡人之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没有同类了。”
“会怎么样？”
李奇心思拉回来，又有了疑问，这跟你想找的纯粹正义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夏安即将成为半神，谈到的事情也是连小红帽都不清楚的奥秘，李奇赶紧端正了态度。
这话以前听过，这次夏安做了进一步解释：“成为半神后，就必须离开主位面，去各个半位面冒险，建立属于自己的半位面，编织属于自己的法则。在这种状态下，凡人之心会渐渐流失，你会被各种力量，各种法则侵蚀，最终成为某种力量，某项法则的具现。”
夏安点头：“是的，你的灵魂会融入到力量和法则中，你的意志由此被永世束缚。你会成为费恩世界的一部分，拥有莫大威能，但却不能直接干涉主位面，只能在费恩的世界循环里，替代朽坏掉的器官，或者充当新生的器官。”
“大慈大悲普渡众生永保先进赤红娘娘在上！”
夏安又道：“我相信会有机会跟赤红陛下见面的，赤红陛下的道路我虽然没看清，但也有所感觉，非常独特。尤其是之前见到你跟圣女合体，不仅有罗丝的残影，手持冰矛的那位女士还让我想到了月女士苏伦。”
李奇一愣，下意识的想，这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