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厄普西隆是不义的罪行!”
“劳动是很神圣很有意义”,菲妮说:“不过我们可不是为了女神才劳动啊。”
“课程表”上的内容很奇怪,一般是上午在像是训导囚徒的“教室”里,听一个圆滚滚的魔偶讲什么“超凡汇编语言”。下午学习各种知识,从费恩的历史到各地风土人情,什么都有。偶尔晚上还要看看幻景,看完后用教义讨论幻景里的内容。
陛下原本的名字,原本的神力都可以丢掉,但陛下的秩序神意必须得到伸张!
伊芙张了张嘴,没把愤怒吐出口。
这个银白头发碧绿眼睛的小姑娘做的事情最杂,有时候去叫“医务室”的地方治疗伤病,有时候去小镇的“政务中心”帮忙处理文件,偶尔也去教育学徒的神学院当讲师,每天还会抽一些时间打扫她们住着的小院子。
“对啊”,伊芙用天经地义的语气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伊芙让自己表现得只是不懂,而不是愤怒:“怎么……那是为什么?”
伊芙觉得,如果把厄普西隆看作一个大学院,而不是教会的话,这种秩序就容易理解了。
菲妮问:“在找什么?”
灰精灵们据说在养蜘蛛,还因为有心灵感应的能力,经常去另一个地方充当传讯人。
“伊芙殿下,还没习惯农活吗,加油哦”,贝弗罗笑着说:“还有,我更喜欢大家叫我贝弗罗委员,听到这个称呼我就浑身充满力量啊。”
不过跟菲妮交谈时发现,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伯爵其实就是凯姆化身这事一点也不知情,这让伊芙心中充盈着幸福和骄傲,还有尽快展现自己价值的期待。
这就苦了伊芙,辛苦的割下又一丛麦子,手臂和腰杆的酸麻再度抵达极限。
伊芙暗暗祷告,但缇娜的鄙夷目光还是让她忍不住反驳:“那不是压迫,是恩赐啊。没有给我们服务的机会,他们根本活不下去,更没机会沐浴神恩。”
伊芙已经痊愈了,身上和脸上的绷带都拆了下来,只是亚麻色的齐腰长发变成了过耳短发,火红的眼瞳略略黯淡。
就连组织部也是起个传声筒的作用,也没有一点威严,只有纪律部有点管人的样子。
难以理解的事情还很多,厄普西隆已经有上千人,却找不到一点跟迩香或者一般王国相似的地方。没有官员,没有尊长,处于一种在依芙看来非常无序的混乱状态。
这个叫艾丽的,应该出身贱民。
好吧,这是吾主践行的另一条道路,我该丢开过往的成见。
经过改良的黑麦颗粒饱满,味道香甜,不管是做面包还是酿啤酒,都是上等美食。田里的麦子密得几乎可以躺人,产量自然也高得吓人。
“我知道这里跟迩香不太一样,赤红女士的教义也有差别。可我们是侍奉神祇的圣女,也该和迩香一样,有很多人来伺候。如果我们花在这些繁琐小事上的时间太多,会耽误我们向神祇奉献信仰之力的。”
如果不是特别的仪式,而只是单纯的收割麦子,不该是贱民来做吗?这才是常识啊!什么时候圣女居然也跟贱民……
菲妮站在田埂上,拄着镰刀,用怪怪的语气说:“伊芙,给你划的责任区是最小的,结果你还是这么差劲,在迩香的时候什么活都不干吗?”
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也就是所谓的“委员”,并不是什么官员,更像是……怎么说呢,伊芙觉得更像是在迩香神学院修行时,同学们自己私下建的同好会的组织者。
“还能为什么?麦子熟了就得收割,不收割哪来的面包吃啊?”
伊芙张了张嘴,没再说话,用贵族身份称呼分明是给予尊重,这个人却不领情……
但伊芙并没看到等级清晰,尊卑分明的秩序。
“没有比这些事情更神圣更有意义的了”,伊芙不解:“咱们现在做的不也一样吗?就是形式不同而已。”
菲妮用匪夷所思的语气说:“这难道不是基本的常识吗?我们既然有劳动课,把收割麦子当劳动,一举两得,就这样而已。”
田地里麦浪翻滚,人们欢声笑语,挥着镰刀,收割着又一季的黑麦。
她直起身,捞起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汗,看到自己的“责任区”仅仅完成了三分之一,两腿微微打颤。
按理说厄普西隆应该很有序的,从设立的部门就能看得出来。
伊芙认得这个中年人,也跟着打招呼:“你好,贝弗罗骑士。”
伊芙疑惑的问:“没有人端椅子和水壶,也没有扇扇子的吗?”
见习之上的人,看似各有岗位,但他们每天都会抽出很多时间上课。在他们看来,上课才是主要的,其他的工作只是课余活动。
生活委员是组织木匠铁匠,给大家做家具和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器具,除了满足基本的需求外,特殊的要求也能解决。伊芙难以适应那种低贱的漆器,她得到了一套制作得非常精美的银器。
保障部里除了粮农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