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计划呢?”
书房里子爵正跟神殿祭司塔伦斯谈着什么,对塔伦斯此人,塞巴迪安如对其他神职者一样,敬而不亲。
他压住流泪的冲动,念叨道:“太好了!只差一千就能还上国王的债了!”
子爵问:“没有合适在领地种的经济作物吗?我是说比较值钱的东西。”
他实在不明白子爵这么做的用意,为了发展?加上请人的钱,得花上千金蒲耳,这笔钱可以买多少染料啊?用来让一帮泥腿子种地,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
别说塞巴迪安,连塔伦斯都张大了嘴巴。
“可、可农夫不是有自己的田地吗?要怎么把他们集中起来?”
“没关系,我会雇法师或者德鲁伊搞定。”
子爵说着让塞巴迪安发慌的话:“现在我们有钱了。”
“好的,老爷。”
站在书房门前,管家再一次在心中告诫自己,然后敲门。
领地内有二十多个小村和一个小镇,领民大约四千人,跟其他贵族领地比,显得地广人稀。
子爵显得非常开心:“塞巴迪安,咱们有钱啦!”
您是认真的吗?
这方面塞巴迪安很有自信,随时掌握领地里的情况是管家的基本职责,当然只限于子爵这个级别。更高阶的贵族因为事务太多,必须将城堡和领地两方面的事务交给不同的管家打理。
至于领地里的产业,可以说完全没有。不然子爵刚回城堡那会,塞巴迪安也不会把领地里的各种权益列出清单,让子爵选择出让。
只是这个老头借着教会事务,分走了子爵大把时间和精力,让塞巴迪安有些不满。
唯一有点优势的地方,是领民的平均年龄偏低。这里的婴幼儿夭折率很高,可自由民和农奴也生得多,而且成年人都活不长。
塞巴迪安在心里喊,子爵又问:“就算加上教会的名义,也不一定能把人全拉来吧,用强制的手段会不会有人起义?我是说,暴力反抗?”
子爵说着农夫听起来很刺耳的话,再看看塔伦斯:“用教会的名义集中起来,办个农场,就种芥红草,我记得那是染料,正好。”
更让他迷茫的是,这种集中起来种地的事情,他从没听说过。领主什么时候管过泥腿子种什么了?不是只管收田租就好了吗?
今天他刚起床,侍女就说子爵叫他,他顿时浑身充满干劲。
子爵说:“再加上衣物、工具和建材什么的,算五百金蒲耳吧,一人一个金蒲耳。”
领地的收入完全靠从农夫的嘴里夺走粮食,从镇民的腰包里夺走不多的铜子和银便士,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可想而知。
子爵是认真的……
子爵拍拍桌子上的纸,上面用炭笔写了些什么:“先说说领地里的情况吧,看跟我的估计有没有出入。”
塞巴迪安决定,从现在起他就乖乖的当个执行者,子爵说什么他就听着,不再暴露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他信仰的是贵族之神希芙,对赤红女士还不了解。既然是子爵的信仰,他也不敢妄作评价。
塞巴迪安一半心忐忑不安,另一半心却不由自主的盘算起来。
接着所有心思都拉过来了:“如果教会那边有比较诱人的许诺,领地这边再提高田租,让他们只靠种田活不下去,我想应该都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