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重了”，女伯爵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真诚：“能先享受到这个故事我就很满意了。”
“二十分之一！？”
……
“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圣女不是专业歌手，这样的歌用童声唱也有些不合适，但新奇的韵律和直透人心的歌词，足以让听众忽略这点瑕疵。
“你那天真的眼神~藏着冷酷的针……”
真不愧是交际花，语气稍稍变下，就成了憧憬着爱情又怕受伤害的青涩少女，让李奇又想给自己用心灵荆棘。
“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李奇用肯定的语气说：“是的，这本书有八万字，但故事只是开了个头。”
李奇说：“这是吾主那个年代流传下来的故事，里面有吾主更深的神意。您能看到爱情、亲情、友情给心灵带来的伤痛，品味这些伤痛，可以唤回逝去的时光，让青春永驻在您的心里。”
女伯爵眯着眼笑道：“不过，说不定我还想看第二遍呢。”
女伯爵接过书，羊皮封面上的书名很长，《凡人的痛苦如滔滔江水奔流入海》。
“因为他们是贵族老爷啊”，李奇把自己摘出来：“我当然不算。”
他扫了一眼掂着脚尖伸着脑袋偷看的莫德温，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还是先看看他们的反应。
他好奇的追问：“书里写的是什么故事呢？”
“赤红女士的神意真是美妙，我有些明白她的痛苦是什么了。”
不过费恩的精神文明都绕着神祇打转，比地球更混乱、更疯狂、更变态，就像原始丛林里野蛮生长的植物，远不如经过人工育种温室培养的作物那么细腻。
莫德温咂舌：“天哪，就算是神祇的史诗集，也没有这么多字！”
菲妮咕嘟咕嘟喝完牛奶，抬头时嘴巴挂了一圈奶皮。她转着舌头舔干净，疑惑的问：“李奇，为什么唱绿帽歌会让他们感动？难道他们都被绿帽过？”
“爱情充满残忍，我却太认真……”
怆然的低泣渐渐蔓延开，女伯爵也掏出了手绢。圣女退场了许久，还没人反应过来。
李奇选这本书的原因是他察觉到费恩世界还没有“痴呆文妇”这种生物，女伯爵在这方面很有潜质，说不定能进化成功。
李奇被女伯爵用贞洁之血坑了一把后，想到的报复方案就是让她品尝地球人类的“先进文化”。
莫德温显得很惊喜：“赤红女士除了音乐，还喜欢文学？”
她觉得这种事情匪夷所思：“喜欢的人跑了，这些贵族老爷不想着追人砍人，却想着唱歌？”
“说不定伯爵您不喜欢呢？”
一个很不识趣的家伙插了进来，“这是赤红女士的教典吗？”
“三本不够”，女伯爵涨价了：“至少五本。”
“不，不是情诗。”
厨房里，李奇递给菲妮一碗刚煮好的牛奶。
宾客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索要歌谱。女伯爵把他从人群里拖走，摁到角落里来了个壁咚。
“人生看不清却奢望永恒……”
李奇揉揉菲妮的头，让她去休息，他则回到会场，继续他的“复仇”。
这些天菲妮除了熟悉神术，还多了一项功课，就是练习唱这三首歌。歌词虽然翻译成了费恩通用语，但跟原版的表达没什么区别。
八十万字的原著，翻译成费恩通用语是两倍的文字量，就算只是二十分之一，李奇也没办法在半个月内搞定。事实上他只是负责抄写，翻译是靠女神的神通。
看样子两人交情不浅，李奇补充说：“故事很长，这本书只写了二十分之一，伯爵您看完后应该会期待后面的内容。”
“绿帽”这个词还是李奇教她的，他摇头说：“那倒不一定，不过他们就喜欢这种感觉。”
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女伯爵，此时也用扇子遮住了半边脸，目光迷离，另一只手无意识捻着扇子下的吊坠。
是那个最先有反应的年轻贵族，他向李奇鞠躬行礼，比之前见面通名时郑重得多：“刚才的歌声真是让人感动，现在我的心还沉浸在赤红女士的神意里。”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
“让你更寂寞……”
女伯爵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了，略略一翻，果然，每一页都是满满的文字。费恩的通用语也是拼音字母，自然比不上汉语信息量大。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这是我亲手抄写的，希望您能喜欢。”
“你写的？是情诗吗？”
还好，女伯爵说到的“情诗”，让他生出浓浓的优越感，抵消了这道天然魅惑。
她很宝贝的把书抱到怀里：“如果真的像刚才那些歌一样打动人心，我一定会喜欢的。”
她的眼圈微微发红：“她的神职应该还包括爱情、文艺和音乐？”
女神也没脑残到让他现在就武装起义，爽快答应了李奇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