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赶紧补充：“当然，她们跟我的本质是不一样的，而且她们永远不可能升上神国。”
管家走了，李奇问正扮着雕像的骑士：“萨达尔，你降级了吗？”
不等李奇开口，他又补充道：“老爷放心，我绝不会走漏消息。”
李奇心绪激荡：“这就是说，她们实际上是……”
李奇明智的没有把这些念头说出来，女神似乎只能模糊感应到他的想法，无法直接对他读心。
女神沉默了一会，没再说话，只在光屏上刷出一行字：“难道做什么事都必须要我告诉你每一个细节？”
在费恩，依托自然的古神已经衰落，主体神系是信仰支撑的今神。
“上面我稳着”，女神鼓励道：“你在下面好好干！”
塞巴迪安的解释帮他补全了“魔女”这个概念。
李奇又明白了一件事：“她们被打成了黑户，当她们在凡间自觉不自觉的激发神力时，就像从宿舍楼的过道牵电线，是不被正牌神祇和他们掌管的神力系统认可的，所以会出现污秽和腐化的现象。”
痛是很痛，却没什么后遗症，甚至感觉有什么还没搞明白的好处，看来教会的说法也只是一面之辞。
萨达尔摸头：“对呢，没有降级！修玛陛下只是朝我吐了口唾沫，还没一脚踹开我，哈哈！修玛陛下还眷顾着我！”
这就是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原因，女神也是新手上路，对他提出的一大堆疑问无言以对，正在查资料，他只好等着女神。
“别插嘴！说到哪了？哦，神性。”
“没错！这意味着什么？”
“简洁点吧陛下，开篇别搞成说明文啊。”
这算什么标准？美丽就是罪恶吗？
信仰凝聚了凡人的神性，筑造出神职，神职同时也决定了超凡力量的流动，而神性又是超凡力量的载体，如此形成一个闭环。
这个是有的，不过只能算特效，黑暗系的职业者，或者爱耍酷的法爷都能搞出来。
这货也算有用，不过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跟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似的，对他也不能抱太高的期望。
不过李奇还是不明白，凡人为什么可以轻易辨认出魔女？
塞巴迪安回答得很含蓄：“萨达尔先生是二级骑士，老爷您只是见习骑士，还没有真正触摸到超凡力量。”
“事情得从费恩世界的本质说起……”
这才是关键，魔女被列为费恩公敌就是因为这个。无差别腐化超凡力量，当然是神见神恨，人见人怕。
但费恩是个非常活跃的高魔世界，主物质位面的屏障经常出现裂缝，爆发各种兽潮魔潮元素潮之类的位面入侵事件，神孽趁机偷渡也不算稀奇。
“把魔女交给正教的教会，至少能换三千金蒲耳。”
“堕神是这个意思啊……”
女神又变成了播音腔：“意味着费恩现在的神祇阶级全都是篡位的反动派！他们篡夺了人民的革命果实，压制着费恩的新陈代谢，阻碍历史进步，不革他们的命还有天理吗？”
打发走萨达尔，李奇将注意力转到跟女神的交流上。
“老爷，信仰和力量的影响只是一方面，魔女最可怕的还是各种邪恶的诅咒，我觉得……”
这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李奇觉得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理想情况下这个闭环应该是井然有序的，但神祇执掌神职的作为却不是理想的。随着历史的变迁，神祇不断更替，神职也在不断变化。而允许兼职，也就是多信的情况在费恩相当普遍，让信仰变得更加凌乱。
说到这塞巴迪安看了一眼旁边的萨达尔，骑士正满头大汗，突眼粗脖子的挥着长剑。长剑像是电池不足的荧光棒，闪烁着华光，却始终劈不出骑士特有的破阵斩。
当然，在载体上，“堕神”的说法跟“魔女”一样，只有少女才有资格担当。
“第二，魔女都是美丽的少女或者小女孩。”
“唔……这么说吧，在费恩世界，超凡力量是由神性承载的。人人成神的凡人革命，并不违背费恩世界的根本法则，这里每个凡人都有神性。”
其实你也不懂是吧……
因此各个神祇的教会，不管是可以公开行走的正教，还是只能隐秘活动的地下教会，都将搜寻捕捉魔女当作最高级别的永久性日常任务。
塞巴迪安扬了扬眉毛，似乎对李奇这种“忽然开了窍”的表现有些意外。
“不——！修玛陛下！我对您的信仰绝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