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封国山川。不过平日除了供奉的道士外,鲜少有人过来。
冼如星从主殿出来,顺着游廊走到西厢房,才刚推开门,就见一个木枕飞来。
微微侧过头躲开,有些无奈地开口道:“怎么又闹起来了?”
屋内,一个比她小上一些的娇俏女孩儿哼哼唧唧地叉腰,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怒斥道:“好哇,你个倒霉黑心肝的,下药的账还没跟你算,今日昏定又没知会我!告诉你姓冼的,我才是师父一手养大的,哪怕你在从中挑拨,我赵似露也是清风观第一得意人!”
“好好好,”冼如星敷衍地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桌案边洗了把手,将浸湿的布巾盖在脸上,看样子颇为疲乏。
赵似露就这么被晾在一旁,俏脸涨得通红,想要继续争辩,突然,外面传来小道童慌张的声音,“哎?你们干嘛?出家人清净地,不能随便进来!”
冼如星与似露对视一眼,连忙出去查看。
只见个穿着道袍的半大丫头小子正与人撕扯,嘴里骂骂咧咧颇为不干不净。
清风观里人不算多,刨除一位在外做法事的师兄,就属如星似露辈分最大,所以赵似露率先迎了上去,开口问道:“你是……净云宫里的妙乐师姐?来我们清风观可是有事?”
净云宫与清风观相同,都是兴王府请来的供奉。如今王府的主人兴王排行老四,乃先帝弘治异母弟弟,当今圣上的叔叔,平日里热爱诗词书画,尤为信奉道教。
偌大个王府,自然不可能只请一家供奉,算上清风观,共有四家道观于此侍奉。正所谓同行即冤家,修道之人也不免于此,四家平日里多有摩擦,净云宫历史悠久,最得王爷信任,其门下大多高傲跋扈,像如今这样找上门倒也不止一次。
打头的女道士妙乐见到似露冷笑一声,斜着眼睛不屑道:“当然有事,清风观冒领了我们净云宫的炭火,害的我家师父这两日得了风寒,赶紧将东西吐出来!”
“炭火?什么炭火?”似露皱眉,王府冬日确实给社稷坛里的道人供应些炭,但早在二月初天渐暖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他们这些小的每日冻得身上发青也没办法。不过听对方如此讲,赵似露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好哇,我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