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为了能拿到这个项目,他已经下了血本了,前前后后通过各种形势给刘衡送礼不下十次,刘衡却不说一句正经话,他只希望政府能给他结清欠款,给工人发工资,从此不再跟政府部门打交道。”
“后来呢?”荆涛又问道。
“因为刘衡说近几天这件事要上政府班子会,我表弟就没再追这事,他已经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当然希望这个项目能落到他手里,结果,就在昨天,刘衡突然约他出去见面,说上班后,这件事就会有着落,所以让我表弟做好思想准备……”
“投标的准备吗?”荆涛问道。
方紫卿说:“投标的事刘衡已经不提了,本来就是子虚乌有,还说好几家公司竞争这个项目,都是他为实现自己的目的找的理由。”
“他什么目的?”
方紫卿说:“他跟我表弟彻底摊牌了,明确提出不要他一分好处费,他只需要在每笔活儿结账后提取25的利润。”
荆涛暗吃一惊:“这是他亲口说的?”
“没错,我表弟有录音。”
“你表弟同意他的要求了?”
方紫卿说:“我表弟没想到他这么狠,没有明确答复他,只是说考虑考虑,他有些胆小了。以前给政府换个水龙头连工带料可能需要一百块钱,如果刘衡提取25,就意味政府要比以前多出25,虽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老实巴交的他害怕了,因为这太狠了!”
荆涛想了想问道:“你什么意思?”
方紫卿说:“我开始的意思还不太明确,我表弟征求我意见的时候,我还跟他说,有钱不赚是傻蛋,有刘衡带着你赚钱,你怕什么?可是当我表弟跟我说了刘衡贪婪可恶的嘴脸后,我改变了主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哪有跟老百姓打交道单纯。老百姓都是干完活就给钱,虽然赚的少,但没有后顾之忧,也不用点头哈腰,可是我表弟为了这件事毕竟投入了很多了,如果不干,那以前的投入也就打了水漂。”
“投入?是指几次给刘衡送礼吗?”
“是的。”方紫卿说:“所以我为这事也纠结了许久,我也知道跟你说了这件事后意味着什么。刘衡贪得无厌,他就是无底洞,欺负我表弟老实,恨不得我表弟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