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几位皇子公主之间的角逐他并非眼瞎心盲。
衡王唐持与齐王唐衍,皆是不错的储君人选。
可私心里,他更愿意封储贵妃所出的唐持。
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亲手抱着教养长大的儿子,在他的身上,他比任何人付出的心血都多。
相对的,每年万寿节,衡王为了讨他欢心,也总有不少新奇稀罕之物送上来。
这几年的物件则更是一年比一年用心。
这期间并非没有出过事,只是都没有闹出人命来,永丰帝警告过便也罢了,乐得让朝臣们看到他对衡王的喜爱。
可这一次,衡王实在太过。
连致仕的老晋国公都亲自拿着密信来了,他若还轻轻揭过去,那便是愧对朝臣,更愧对枉死的矿工。
“常礼,朕要在万寿节当日供奉百卷佛经于广济寺。传朕旨意,命衡王代为抄录。”
万寿节还有十几日,有抄这百卷佛经的功夫便能保证他出都出不来。
算是变相软禁了。
老晋国公看到永丰帝的退步,拱手,“臣告退。”
永丰帝刚要叫常礼送老晋国公出去,却又在他转身前忽然问了一句,“荣伯父,现下大邕,谁更可堪立储?”
常礼亲自送了老晋国公出殿,转道便匆忙出宫去传旨。
得知衡王不在王府,又赶去了公主府,这才见到了在宝仪处的唐持。
宝仪表现得比衡王自己还紧张惊诧。
“这不是要哥哥禁足吗?父皇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常礼才要开口,见衡王对他摇摇头,甚是识相地几句话含糊过去。
“常监正,且容本王与妹妹说几句话再回王府抄经?”
衡王这样的人物,常礼自然恭敬点头,“这是自然。王爷请便,奴婢在殿外等候。”
“这几年父皇一向都喜欢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宝仪眉头紧皱,阴郁得厉害。
唐持话到嘴边,却又默默了好一会子。
他看着因为此事格外不安,甚至乱了方寸的宝仪,平生第一次问她:“若我不能成为太子,你会不会失望?”
“哥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