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女人的肚子,并温柔的说:“放心吧,咱们的婚事最重要。”
那晚我淋了大雨,高烧反复几天后终于清醒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枕头边儿摆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弯月,终于还是消失了……
“你舅舅害死了她,今后我们就赖上他了。”爸爸又喝多了,但话是清醒的,我很清楚,占便宜耍无赖的时候他不会醉。
往后的日子,我跟爸爸就成了乞丐,准时准点儿的去舅舅家蹭饭,临走前爸爸还会顺走些舅妈的营养品。
他说是给我吃的,要补充营养,实际上都变卖后去赌博了。
对了,他一次都没赢过。
说是不堪其扰也好,说是动了恻隐之心也罢,舅舅开始主动供给我们生活费,一直到我大学毕业。
难听的话我听得太多了,但始终没自认过是野种,但爸爸说我是,他那么优良的基因尿不出我这样的下贱货。
既然是野种,也就只能去野鸡大学混了,尽管当时我的成绩不错,但谁让我是个人人唾弃的野种呢?
工作亦是如此。
太阳从来没有存在过,如勾的弯月也消失了,终日生活在寒冷的长夜中,我的心也渐渐没有了温度。
这大概就是行尸走肉吧?
可为什么我会有仇恨的快感呢?
每每做出逆反举动的时候,那种畅快的欢愉感让我上瘾、沉醉、无法自拔,于是便一步步沉沦了下去。
尤其是给予舅舅的那致命一击,足足让我兴奋颤栗了半年之久。
我不喜欢何正,一丁点儿都不喜欢。
厌恶到新婚之夜他刚刚趴到我的身体上,就毫不犹豫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锋利的剪刀,差点儿就阉了他。
他气急败坏、惊恐畏惧的样子让我很享受,特别的享受。
我不是没想过做个合格的妻子,可一旦那样我就要生儿育女,我不想那样。
世界上已经有一个我了,就不要再复制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了。
因为,我连弯月的光辉都无法挥洒出来。
我从不去管何正做什么,也不管他跟什么人鬼混,两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实则话都很难说上一句。
或许是跟我相处久了,他也变了。
——成了变态。
从最初的偷腥,到之后的光明正大,从遮遮掩掩,到口无遮拦,他沉迷于男女之事中无法自拔。
我知道,他不光是在满足自身的欲望,还在打着刺激我的主意。
但是,他永远都无法得到我。
下一次,我绝对会阉了他。
何正开始了变本加厉,就像是中了邪一样,KTV公主、洗浴城技师、外围的模特、一夜情的x友,换着花样的折腾。到了最后甚至开始往家里面带,每晚我都能听到他野兽般的咆哮,像是要吃人一样。
但我从不在意,因为他每次都是喊得我的名字。
每每那时,我都会带着满足的笑容入睡。
可是,我没想到他会找上男人。
那一次,我真的吐了。
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属于两个男人的喘息声,我知道是时候选择结束了。
家产怎么分配我从不在意,因为我知道何正不会亏待我,一个是他会继续想方设法的得到我,另一个则是我知道他太多的隐私。
但是,婆婆出来阻挠了。
那次的争吵是空前的,怕是以后也不会有了,就是在那次争吵中,我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
也是那一次,我真正明白了为什么人会不如一条狗?
事后,生父何清源跟我说,他从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那个倔强了一辈子的女人,那个他惦记了一辈子的女人。
我说,你怎么还他妈的有脸活着?
他说,我要活着,要好好活着,尽全力去弥补以前的遗憾,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的婆婆叫陈玉燕,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这类人很容易染上“公主病”,她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私、刻薄、妒忌心重、控制欲强,属实为当代泼妇的典范,尤其是在分割家产未达她意之后,开始了接连的报复和算计。
何清源身份特殊她不敢彻底撕破脸,于是便把气撒到了我的头上,警告、恐吓、辱骂、骚扰等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但我不怕,谁还不是个女人了?
那段时间,何家表面上看起来一如往常、平静如昨,暗地里却是鸡飞狗跳、地动山摇。
陈玉燕善于心计,突袭战、拉锯战、强攻战、防御战都打过,只是从没有过效果,我根本就不搭理她。
倒不是我自命清高,而是我知道何清源会冲锋在前。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那段时间他连小三都冷落了。
照实而言,我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
——冷血动物。
我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感情,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