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很严重。精神方面也有相当大的压力,甚至于三观都是异于常人的,在他的世界里别人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不会加以任何的理会。而就算是麻烦找到了他,他也会如同刺猬般紧缩一团做出回避。”
“确定?”
“或许你可以把他带回去做个病情鉴定。”
“算了吧,已经够乱的了。”说完,方言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付龙左跟那个叶止白比较的话,谁的问题比较大?”
“用糟糕的等级程度来做比喻,如果叶止白是三八大盖,那么付龙左最不济也是一门意大利炮,而且是轰掉平安县城楼的那种。”
“都病入膏肓了,还有做病情鉴定的必要吗?”吐槽一句,方言又说,“我真正担心的是那只黑猫,几次出没到底是为什么?”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白中元的确也没有参透这点,“黑猫在张大根家里出现过,并且杀死了那条剧毒的银环蛇,这看起来像是好意。随后又在我家窗台出现过,我遭遇了打闷棍,这又成了恶意。最近这次出现在了墓园里面,并且留下了丁亮的照片,这又像是提前的预警,善恶不明着实费解。”
“如果换个思路呢?”稍作犹豫,方言说出了心中的不安:“杀死银环蛇,如果是为了提前暴露张大根的死亡呢,毕竟其他人被银环蛇咬伤,必定要追溯源头,稍加调查就能找到张大根家里面去。再说把相片留在墓园里面,如果不是示警,而是挑衅呢,这样一来是不是就符合本案的逻辑了?”
“也有道理。”白中元点头,这个逻辑完全通顺。
“算了,先不琢磨杂毛畜生的事儿了,先把人的事儿弄清楚,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总得确定个方向吧?”
“很遗憾,没有。”白中元确实挠头,接连三个人遇害,却完全捋不出一条具备追查价值的线索。
“既然如此,就只能走最险的那条路了。”方言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攥起拳头狠狠砸在了树干上面。
“老方,你想动楚六指了?”白中元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还有其他选择吗?”
“确实没有。”
“你不赞成?”方言嗅到了后面的东西。
“至少眼下来看不赞成。”
“我知道,一旦动了楚六指我们会很被动,可案情迟迟无法向前推进,总得想个办法不是?”
“再给我三天的时间。”
“你有思路?”
“算不上思路,只是有个人要好好查一下。”
“谁?”
“何清源。”白中元简述了肉联厂中隐藏的一些恩恩怨怨。
“成,那就再等三天。”方言现在对白中元是无条件信任的,“我还是那句话,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凶手会越加的疯狂,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案子总会有告破的那天,但人绝不能发生意外。”
“你最近有些啰嗦过头了,反反复复的再强调这点。”
“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
话还没说完,秦时雨从旁边走了过来:“方队,师傅,我们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动物的足迹,鉴定比对应该是属于狗的。”
“在哪里?”
“在那边。”秦时雨指了指十几米外的地方,“剥离积雪之后,证实那是一条小径,并且存在重物碾压过的痕迹。这些痕迹很模糊,应该是被人处理过的,我怀疑当初嫌疑人就是走那条路把铁质墓碑运上来的。”
“再仔细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叮嘱后,方言话锋一转,“你觉得狗的脚印意味着什么?”
“方队是想问会不会跟嫌疑人有关?”
“没错。”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秦时雨摇头,“如果嫌疑人是带着狗来的案发现场,那必将增大暴露的风险。”
“我倒是想到了一点。”白中元回忆起了不久前的事情。
“什么?”
“老方,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许琳遇袭时的老鬼头?”
“当然记得。”点头,方言反应了过来,“你觉得有人带狗来这里打野味儿?”
“没错,老鬼头说过,最近来扫墓祭拜的人多,会吸引很多的小动物来觅食,所以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说罢,白中元转头问着,“能不能推断出来,狗的脚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时间线有没有可能对上丁亮的遇害?”
“这就难说了。”秦时雨表示无力,“这里环境太复杂,有风、有雪、有落叶,很难给出准确的时间。”
“那也不能就此放下,必须查一查。”
“你打算怎么做?”
“下山,看看能不能走访到可疑情况。”白中元打定了主意,“就去找老鬼头,他不就在山下的村子里吗?”
“我让老谢派人过去。”
“不用了,我想亲自去一趟。”
“小王,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去啊。”方言催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