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更是我们这代人的使命。”
“责任也好、使命也罢,都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有的事情欺骗白中元不会当真,可这么大的事情故做隐瞒和试探,他着实接受不了。
“白队,就算不为了泄密人和丢失的文物,难道你就不想查明许菲死亡的真相吗?”没办法,周然只能祭出杀招。
“她的死,我自然会查清楚,不需要任何人插手或是帮忙。”撂下一句话,白中元起身便要朝着外面走。
“白队,等一下。”周然追出两步拦在了前面,盯着白中元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说,许菲的死跟文物案有着直接关系,你会不会留下来?”
“……”
对视良久,白中元又坐了回去:“给我一个不计前嫌的理由,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确凿依据。”
“许菲的死,与你父亲有直接关系。”
这句话,将白中元拉回到了那个噩梦之中。
……
春季,本该是草长莺飞,丽日和煦。
可此时白中元看到的只有窗外弥漫的沙尘,那黄色的雾霭遮天蔽日,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何处去。
相较于此,他更厌恶的是对面的那张脸。
那是他的父亲,但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后便会成为仇人。
这种感觉很莫名,却又那么的真实。
客厅没有开灯,以至于彼此的面容都有些模糊,光线无法阻隔声音,那魔咒般的字符如同荡开的水纹不断的涌入白中元的耳朵里。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能就这样错过。”
“你放心,我早已经筹划多时,绝对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这不是命令,这是作为父亲的恳求。”
“你知不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局里甚至是省厅有多少人在盯着?”
“算是我求你了,就当是用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做个交换还不行吗?我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
“她都已经答应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我们之间的亲情,就如此的薄凉吗?”
错乱无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从白志峰的口中吐出,那张平日里慈祥的脸,在逐渐变得扭曲和狰狞。
“我答应你。”
最终,白中元还是垂下了头,眼睛闭起的一瞬间,脸上的那抹化不开的愁容被昏暗的光线吞噬掉了。
“谢谢。”
白志峰如释重负的靠向了椅背。
“我这就去做准备。”转身,白中元鼓足勇气又问了一句,“如果,如果发生了意外会怎么样?”
“她可能会死,你也可能会死。”
“你呢?”
“我?”
白志峰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焦距,当风将窗户吹开的时候,他才慢慢回过了神:“我会活着,好好的活着。”
“你太自私。”
“谁又不自私呢?”
……
自从失忆后,这个梦魇便始终纠缠着白中元,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如今似乎找到答案了。
“白志峰,你逼迫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逼迫她?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白中元痛苦的抱住了头。
“白队,白队,你没事儿吧?”周然顿时着急起来。
好一会儿,白中元才抬起了头:“没事儿,就是觉得有些恶心。”
“喝口水吧。”
“谢谢。”喝水压下那股难受的感觉后,白中元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你知不知具体的细节和隐情?”
“不知道。”
“那你是如何知道许菲的死与白志峰有着直接关系的?”欺骗的芥蒂还没有彻底消融,白中元必须谨慎。
“因为苏浩。”
“苏浩?”
“没错,就是他。”周然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据我所知,苏浩与爆炸案中身亡的唐磊关系匪浅。”
“就算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白队,难道你忘记指纹的事情了?”
“……”
说起这个,白中元又沉思起来。
周然不想等,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人帮忙,苏浩的指纹不会被作假调包,背后的人是谁不难猜测吧?”
“你继续说。”
“有件事情白队或许不清楚,在爆炸发生的前一天,苏浩曾经去过许菲的家里。”周然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个。”说着,周然取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破碎的玻璃杯,存有明显的指纹固定痕迹。
“这枚指纹是苏浩的?”
“没错。”周然点头,做着解释,“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参与过爆炸案的尸检工作,保留了一部分法医物证。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唐磊的DNA检测鉴定数据,还有这一枚指纹。前者在那颗玉坠出现后已经匹配破解,指纹的事情却迟迟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