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淇转过了身，用冰冷的眼神与她对视。他的脸色也很难看，声音因为压抑着情绪而低沉：“你不是说已经是陌生人了吗？”
舒清云立刻解释：“我父母和他父母是朋友，因为他父母要去外地，所以给他们践行。你不要乱想。”
肖淇厌烦这种难堪的讨要说法，但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的胸口憋得难受：“你见了我为什么要走？”
舒清云张了张嘴，无从解释。她本意是不想让肖淇多心，没想到落在肖淇的眼里，反而成了心虚的表现。难道要让她说，都是因为你太敏感、爱吃醋，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才这样做？她垂眸，看着盥洗池上放着的香薰出神。
漫长的沉默后，肖淇说：“我们结婚吧。”
草木的熏香气味淡淡的，却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舒清云猛地抬起眼帘，看到肖淇僵直地站在她的面前，木着一张脸。她有片刻的迟疑，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肖淇没有说话，抿起了唇角。他知道她已经听清了，但她的反应让他再次失望。
又是长久的停顿，空气安静而沉闷。
舒清云蹙着眉注视着肖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起的这个想法。她理解他的不安全感，但她并不认同用一纸证书去换取安全感。
“你喝多了，去睡吧。”她温声相劝。
肖淇的瞳孔一点一点地变得深沉：“我现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件事不能靠一时的冲动。”
“到底是我冲动，还是你从来就没想过？”
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难免会不清醒。这个时候另一个人就必须保持理智，跟他分析利害：“你还不到24岁，事业才刚起步。这个时候结婚，对你来说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而肖淇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质问：“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
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曾亲口说过没考虑结婚。肖淇当时表现得云淡风轻，实际上一直耿耿于怀。今天他索性直接提了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受了徐泽园的刺激，一方面也是不甘心，想证明自己并不是她的消遣。
今晚的肖淇显得特别幼稚和偏执，舒清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不是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