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舒清云又觉得自己有强行解释的嫌疑。她理不清情绪，决定换个话题。她问姜艺文：“最近相亲有进展没？”
姜艺文吐出一个烟圈：“我最近分手了。”
舒清云以为自己听岔了，她不记得姜艺文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她看见姜艺文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在墙上反复捻了几下，直到火星完全被捻灭。这突如其来的分手宣告，着实让舒清云惊了一下：“是你的相亲对象？”
姜艺文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她：“你还记得我大学时候暗恋的男同学吗？”
舒清云记起来了。读大学的时候，姜艺文暗恋过一个男同学，在她鼓起勇气想表白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同学跟另一个女同学好上了。暗恋失败如同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的姜艺文对所有向她示好的男性敬而远之，凭本事单身到了30岁。
“没想到会遇到他。”姜艺文说几个月前他俩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遇见，男同学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暗恋他，说他其实也喜欢我，问我要不要在一起试试。”姜艺文说着话的同时把手伸进口袋，却没有摸到烟盒，才想起刚刚已经被扔进了垃圾箱。
舒清云拿出了自己的烟递给她：“你试了？”
“这么多年，我也不是不愿意谈恋爱，但只要遇到跟我表白的人，总会拿来跟他比较。觉得他们都不如他。”打火机快没气了，姜艺文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索性又不抽了，“但是睡了他之后，我对他突然就没感觉了。我才发现我喜欢的可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他。”
“你还”舒清云本来想说心挺狠的，对那个男同学，对她自己都狠。但她还是用了更委婉的措辞：“可能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天时地利人和。”
“分手之后我就找家里人安排了相亲，倒不是急着结婚，就是想跟自己和解。没想到他居然跑来对我死缠烂打，疯了似的要我负责。我本来还想在你家躲几天的。”
送走姜艺文，舒清云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原来大家都不如自己想象中那版通透、坦然。面对别人的困惑时，会用理智分析得条理清晰，而同样的遭遇落在自己身上，则会被情绪左右。
烟灰燃到尽头，舒清云的心情也平复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