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你走。”那姑娘说不定现在跑起来刚利索些,哪家人遇到这情况,会把自家女儿托付出去。就算玄清派名声在外,也不是让你这么败坏的。
安抚了柴修仁一通,魏谦游忙里偷闲……说来应当算的上闲里偷闲,跑回房中去看云韶。
魏谦游委屈道:“韶儿,这几日我怕是都抽不开身。洪师兄就交代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将柴师兄看好了……”
“不必忧心我,有栾凤陪着,我也不算无聊。”云韶表示理解,这差事听着轻松的很,但她深知柴修仁有多难看管。
又闲谈了一会儿法事的准备,不经意间说起柴修仁那事。
云韶听罢也是惊为天人:“这哪里是老牛吃嫩草,分明就是播种之时,那老牛已经等在种子旁边了。”
魏谦游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
云韶念道:“不若我去帮他说了,这事可有趣极了。”
魏谦游忙道:“可不敢去说,若是洪师兄赞同此事,看在玄清派的面子上,杨府未必就不能点头。”
“我不能与你多说了,时间长了玉博不一定看的住柴师兄。若是让他跑了,我要在洪师兄面前吃挂落的。”得了云韶应承,魏谦游不舍道。
魏谦游走后,云韶望向栾凤,嘴边还噙着笑意。
栾凤立时会意,替云韶取来一套贴身的衣裳,自己也捧了一身。
云韶接过,吩咐道:“你不必跟去了,就留在这屋中。若有人过来,替我打打掩护。”
栾凤怏怏地应承,对于柴修仁的嫩草,她也好奇着呢。奈何小姐吩咐了,只得依言照办。
云韶尽可能地绕着人多的大路走,出了玄清派之后,才发现她做的全是无用功。门中弟子都各忙各的,哪有余暇注意她。
站在杨府门前,云韶犯起了琢磨。她又不是受杨府白眼的,翻墙进去岂不是亏了。上前轻叩门环,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
云韶微微一笑,笑容中尽是人畜无害:“我是你家小姐的旧友,多年不见,特来拜访的。”
那人打量了云韶一番,小姐的旧友,怎么身边都不带个丫鬟的。而且这姑娘的年纪,若是与小姐多年不见,那与小姐相识之时该是……
虽是心中生疑,但杨家在余杭也颇有威望,不怕她存了什么心思。更何况此人若是所言不假,那可怠慢不得。
想通了这些,那人说道:“姑娘随我来吧,小姐眼下正得空。”
云韶含笑应声,跟在那人身后步入杨府,这可要比想象的容易多了。
四目相对,云韶一脸怔愣,杨兰希则是眼中带着疑惑。
将云韶带来那人紧张道:“你到底认不认得我家小姐,别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云韶反应过来,忙道:“认得认得,我和姐姐可是相识多年了,又怎会不认得。姐姐,多年不见,我可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可你府中的下人,也太不识趣了。”
那人见云韶装傻充愣,当即就要赶人走。
杨兰希将他拦了,虽是不明就里,但云韶一直朝她使眼色,定是有什么话想要说的。
那人走后,云韶才在心里将魏谦游和柴修仁都骂了一遍。只怪他们不说清楚,她还以为杨兰希是个小奶娃呢,谁能想到柴修仁离开余杭,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此时云韶面前的,分明就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也难怪她一时没认出来。所以说她方才的窘相,就是拜他二人所赐。
杨兰希问道:“姑娘找我何事?既已经来了,何故还要支吾?”
云韶尚在犹豫说与不说,如今这杨家小姐这般年纪,怕是早已经嫁人了。若是说了,恐怕也只是给人家徒增烦恼。而且这杨家小姐看着恬静,全然不似柴修仁形容的那般。
云韶怕找错了人,反问道:“不知贵府有几位小姐?”
杨兰希的丫鬟抢先道:“我家老爷就小姐一个女儿,我看你当真是不认识。若是再不走,我可要去报官了。”
那便是了,云韶又问:“不知杨小姐可许了夫家?”
丫鬟还想再说些什么,杨兰希却是察觉出了些端倪,轻轻摇头。云韶看得清明,在她问出的时候,杨兰希眼中并不平静。
云韶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被当成歹人赶出去了。她倒是不怕遭人驱逐,只不想魏谦游知道此事,要说她不老实了。
那丫鬟不耐道:“你到底有事没事,我家小姐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胡扯。”
云韶也不恼,答道:“我来自玄清派,替小姐的一位旧友带句话。只是那人太不靠谱,没能将杨小姐的近情说明,是以初见时我还不太敢认。”
杨兰希已经按捺不住心急:“你倒是快说,他让你带什么话来?”更新最快^
云韶见状收了卖关子的心思,笑道:“他只让我约杨小姐出去,至于其他的话,他想要自己跟小姐说。”
杨兰希一拍桌子,吓了云韶一跳,如今她算是肯定了,杨兰希就是柴修仁口中那位。
“那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