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清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成如堇。
秋华带着他们去了那个院子，依旧是那个小房间，依旧是那一股糜烂的恶臭，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骚味迎面而来。
“她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打的屎尿失禁了！”秋华的声音很清冷，在黑夜里格外的响亮。
或许是秋华的声音惊醒了昏睡的成如莲，她忽然侧头盯着走进来的成如堇。
见多了死人的秋华被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然后点燃了手里的灯。
“成如堇！”
大约是回光返照，成如莲的声音，出奇的响。
成如堇也不害怕，反倒是回头看向秋华和宋南清：“你们出去一下，让我们姐妹两个，单独的说说话！”
宋南清自然不会说什么，带着秋华就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那个瞬间，屋子里的恶臭越发的明显。
成如莲躺在那里，侧着头，形容枯槁，像极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骷髅：“成如堇，你不是成如堇对吧，你是那个已经死过一次的成如堇，对吧！”
成如堇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你在说什么？”
“我做个梦，梦里，你匍匐在我的脚下，像条狗一样被我践踏，我明明亲眼看到溺死在了墙角下，为什么，为什么等我睁开眼，一切就都变了？”成如莲死死的盯着成如堇的眼睛，一瞬不瞬。
成如堇沉默了半晌，然后笑了一声：“是，我死过一次了！”
成如莲忽然很激动的挣扎：“果然，果然，你就是个魔鬼，你就是魔鬼！”
“是啊，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成如堇冷眼看着成如莲，“你看看这里，像不像你梦里的那个我，长年累月住着的地方？”
成如莲盯着成如堇许久，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能回来，我难道不能吗？成如堇，我会死，但是你能回来，难道我就回不来吗？”
“那你就回来啊！”成如堇冷眼看着成如莲，“我等着你！”
“明明在那个世界我已经彻头彻尾的赢了，可是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可以回来？你凭什么有重来的机会。”成如莲撕心裂肺的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