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湘是带着几分欣赏的，偷偷的瞟了他几眼，却被他用眼神逮住。她瞬间老实了起来，轻咳了一声：“何同志说的没错，不过大家可以相信我的专业素养。现在，我需要和你们进行一对一的谈话，希望大家耐心配合一下我。”没有办法做到大伙一起对话的。只有一对一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才能不受旁人的影响，说出自己最直观的，最接近还原事件本身的真相。
何之舟笑了，她眼神中的促狭被他轻易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欣赏，这叫他的心似乎被盈满了。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有几个当事人的家属，具有相当的法律意识，在戴天借钱时，强制性的签了协议，或者偷偷录下了他们谈话的语音，这一切无疑就是这将近三个小时的谈话中最好的收获。
那一张张质朴的脸上有着对她的信任和依赖，没有文化的老人家们，总是格外敬重有知识的文化人，善湘心里跟明镜似的，真的颇受震撼。
事了，已经过了饭点。善湘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耽误了何之舟这么长时间，提出了约他吃饭。
善湘本以为，这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是似乎法官大人可不这么认为，难不成我只是为了蹭你一顿饭吃？两人各怀心思。
“你想吃啥，舟哥。”善湘笑着系好了安全带。
“小炒吧，整点阳间食物吃吃，得劲一点。”何之舟随口应着，看似漫不经心，倒也爽快利落，善湘最不喜欢，有人说，随便吃点吧，我都可以。这种回答着实挠人心，可不是让人心痒，而是让人心肝疼。善湘可太喜欢这种明确方向的回答了。善湘想到之前跟那谁一起出门的时候，总是因为犹犹豫豫决定不好吃食，最后败了兴致。
“我知道有家超级好吃的店，在南兴老街的大转盘那！”善湘脑袋瓜子滴轱辘转，突然想到一家老店的鱼头超级好吃，不自觉竟有些流口水了。
“巧了，我也知道附近有家小炒很好吃，他家的鱼头是招牌，也不知道你吃过没。”何之舟笑着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噙着笑，眼睛微微眯起来，像只餍足的小猫，莫名觉得心口有几分的燥热。
“我们来一起说！看看我们说的是不是一家店！”善湘笑望他。
“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