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棉签，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伸出自己的右手，这种时候还扭扭捏捏，未免有些矫情了。
“被吓到了吧。”他的动作还算温柔，酒精的刺激，使她的皮肤有轻微的颤栗，这时候她才发现，手上的伤害面积不算大，伤口却还挺深。有些疼，她的表情有些龇牙咧嘴。何之舟余光扫射到她的小表情，几分迷糊几分可爱。
“有一点吧。”她故作淡定。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吧？”他已经清理好她的伤口，正在翻找着消炎的药膏。
“是第二次了。”酒精的挥发，使她感受到凉意，她笑着陷入了回忆：“当时我刚从实习律师转了正，那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当事人，脾气躁的不行。带我入行的师傅私下提点我，让我不要接手他的案子，说他已经是律所的老面孔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孤勇，也是因为年轻，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儿案子。刚开始都还挺配合挺顺利的，结果，在达成庭外和解的时候，又打成一片了。我想去劝架的，也不知道是被谁大手一挥，给拍到地上去了。吃土的感觉真的是永生难忘啊。”
“哈哈哈哈，是不是当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笑着接话。
“是啊，如果你也跟我一样，像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的话。”她瘪瘪嘴自嘲。
“能想象那个画面了。”他笑起来眼角弯弯，棱角都变得柔和。她一时间失了神，愣愣的不说话。
“这个的药膏可能会有些疼。”他抬头望她。
“啊……”她赶忙回过神来，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没事，我皮实的很，不怕疼。”
他仿佛没有看见她越来越红的脸颊。她暗自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遇着自己欣赏的人，会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