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善湘握住他的手，还能感受他的气急败坏。这一刻，她的眼泪才是真的夺眶而出，滑落的眼泪，滴落在地上，摔进尘埃里，带着她的委屈与难受。
客厅里有短暂的沉默，善湘不再说话，起身走进房间，将自己整个人缩在暖暖的被子里，只剩下一双眼睛，红肿。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就说这家人吸血鬼，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看看他妈妈那副嘴脸，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真是没想到，看走了眼，这小的也是个畜生。”
“好了，你少说几句！”就连那声沉重的叹气，仿佛都能透过厚重的木门传过来。
“少说几句？我就是少说了几句，才让这个傻瓜嫁了过去！耳朵长在那里就是当摆设的！让她不要嫁过去就不听！现在倒好，她这么年轻，怎么办啊！”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我女儿哪里配不上他，学历又好，长得也漂亮，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全世界最嫌弃女儿的人，同样也是最爱女儿的人吧。善湘泪目，躺在被窝里，掐着胳膊，忍住不哭出声音。她并未后悔离婚，却后悔当初自己如此草率匆匆忙忙步入了婚姻。害的父母跟着操心，跟着担心。
……
她记得他们争吵后的第一次谈话。
他说：“善湘，我们谈一谈吧。”无力而疲倦的神情。
“好。”善湘点头。
又是沉默，真的是一潭死水。她不说话，沉默的捧着手中的杯子，他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说话，她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人，她的能言善辩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场。
“善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否认，我的确……”方立说着，语气低沉。
“那个女的是谁啊。”善湘侧过头。
“是前女友。”他说的犹豫。
“第几次了啊。”善湘问的直白而平静。
“就一两次……”他倒也坦白。
“方立，你拿我当什么？”善湘觉得自己已经气到没有了脾气，她既感谢他的坦白，又恨他此刻的真诚。
“老婆……拿你当老婆。”他的目光闪躲，不肯对上善湘的视线。
善湘在心里一阵冷笑，麻木而冰冷：“是免费的床伴吧。拿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