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瞥了几眼他们。
善湘和她曾经的丈夫和婆婆就站在民政局出口处不远的地方，声音一响，不免有人多看了几眼。都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体面人，善湘有几分的尴尬。她还是感激的，这一刻，他选择出声。
她还是没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方立皱着眉头，神情有几分不悦。他抬头正好对上善湘望向他的眼神，他瞧见她眼中的几分复杂，并没有憎恶，心头突然涌上几分感慨，他不想承认，这一刻，他的心中是带着歉意的。
他拉住他的母亲，对她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抱歉，善湘看着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压垮这段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她从不亏欠他还有他们家。
“要不我送你吧。”他开口道。
“送什么，离都离了，有什么好送的。”他的母亲在一旁应话，语气不满。
善湘一愣，转瞬扯了扯笑脸：“不用了方立，这里离律所很近，我走几步就到了。”她笑着拒绝，婚姻存续期间都没有享受过的上下班接送的殊荣，离婚证在手心里都快被捂热了的早晨，听到这句话或多或少还是让她觉得讽刺。
“……”他并没有回答，却被一旁的母亲不断劝着赶紧离开，他没有动，却垂着眉眼。
这个与她分享了将近一年亲密时光的男人，他并不高大伟岸，也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帅气，甚至，他现在站在她的面前，即使他们已经相处了快一年的时光，她仍然觉得他如此陌生，不过她想他低垂的眉眼中一定带着默然。
她在心里叹气，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姻缘，双方终究都是意难平吧
“再见啊，阿姨，还有方立。”她转身离开，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去你的吧，这一年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