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回答：「因为她死了，为了救我。」
「我……我又没怪你！好吧，我有一点怪你，但只有一点点啊！这样你也要计较？」
凉良噗哧一笑。
「真是标准的赵式回答呢。不过，不是这样。早在火灾之前，你就已经失去你妈了，不是吗？至少你自己这么认为。」
没错。我咬紧下唇，不愿老实承认但也无法反驳。
「也许你不信，但是为了你们母女的疏远，咏絮一直很伤心。照理我应该要帮她想想办法的。我可以拉拢她跟你爸，一定也可以拉拢你们母女。但是我不想。因为……」
这回换我替他回答。
「因为你讨厌我。」
小齐大叫：「不可能！凉良怎么会讨厌玟墨！凉良你说是不是？」
但是凉良并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中充满哀伤和无奈。
「怎么会……」小齐大受打击。
「你长得像你爸，个性像你爸，还整天把你爸挂在嘴上，你知道有多刺耳吗？只要看到你，我就想到都是我当年鸡婆乱作媒，才造成了这么糟的后果，每次都好想拿斧头砍死自己。」
小齐跳了起来。「太过分了！不准你羞辱我的主人！快道歉！」
凉良点头。「对不起，我错了。」
「啥？」我跟小齐都惊得差点掉下巴。是有没有这么爽快？
「我一直认为你跟你爸一样，没脑子又自私自利。事实上，没脑子是真的，但是自私自利？却是我错了。」
他看着我，眼中的温柔让我无法直视。
「你虽然被元敬拒绝，却还会为了他被夜瑛伤害而抱不平。虽然小齐这家伙毛一堆，动不动撒娇—抱歉，实话实说—但你一次也没有不耐烦，总是耐心哄他。更别提你为了我，专门去学弹自己最讨厌的曲子。我真的是完全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温暖的人。」
凉良又是一笑。「所以我承认，我确实看错你了，而且我很高兴我错了。要是我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我很想捂住耳朵跑开。平常讲话怼死人不偿命的人，忽然变这么温柔，真是恶心死了！
小齐说：「你现在发现了，不是很好吗？以后我们就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