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承认咏絮是我的主人，就算是她女儿也……』啊！」
他跳了起来，又缩到我身后。
只见对面的悟净正看着我们的方向，额头上有东西在发光。
「他额头上是什么东西？」
「第三只眼睛。」小齐缩着不敢看悟净。「我被他逮到了。他叫我『少来添乱』。」
我摸摸他的头发。
「没关系，你辛苦了。」
光是这么两句话，我已经明白书灵们的意思
他们要凉良跟他们一起离开，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主人。
我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凉良会答应吗？
如果他走了，我会怎么样？
嗯，大概就跟小齐相依为命吧。
小齐应该也可以帮人去除黑洞，所以我还是可以赚钱的。
反正只要跟学校的人说，表哥有急事回美国就好了。
看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说穿了我也只认识凉良两天而已，根本不熟。就算他走掉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少了一个毒舌、又爱叼念我的烦人书灵，不痛也不痒。
可是……
「咦？」
听到小齐的惊呼，我抬头看向对面。凉良向其他书灵挥手告别，另外三个人缓缓走开，莫迪在摇头，似乎对他很不爽。
凉良过了马路，朝我走过来。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住进你家。他们打算以后自己生活，彼此照顾。」
我点头，觉得鼻子有点阻塞。
「你不跟他们一起去？」
「开什么玩笑，我还要去找《死者之书》呢。」
也对啦，他满脑子就只有这件事。
「而且我答应了你妈要保护你，怎么可能丢下你跑掉？」
糟糕，鼻塞更严重了，眼睛也有点模糊。熬夜熬太晚就是会这样。
我深吸好几口气。
「嗯，为了答谢你的守信，我来跳猩猩舞好了。」
「千万别！」
「对了。」我拉起小齐的手。「小齐要住在我们家，这是房主的决定！」
凉良没有反对，只是伸手轻触我脸上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