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小齐！」
我站在窗口大叫，当然没有回应，也看不见他人影。
这里是七楼啊！
「三更半夜的，麻烦不要乱叫好吗？」凉良不耐烦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是你把他逼走的！」
「别傻了，那小子才不管我说什么呢。他是因为发现你是个不读书的文盲才失望跑掉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一直泼冷水！他一个小孩根本没地方去啊。」
「大不了就回记忆之城喽。」
「不行啊，那里有杀人凶手啊！」
他翻了个大白眼。
「他随口说说，你就相信了？你居然还没被拐去卖，真是奇迹啊。说真的，他走掉也是好事。别说你根本没资格当主人，那么弱小的书灵对你也没有用处。」
「你干嘛老说人家弱小？你自己又有多强了？」
其实这样讲不太对，小齐自己也承认一般人看不到他。凉良完全没这问题，能力铁定比小齐强的多。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挤出仅剩的耐心。
「书灵的能力，主要是由书本的稀有程度、完整程度和制作的水准决定。所以绝版书比大量印刷的书强，原文书比翻译书强，精装书又比平装书强。小齐是简化版的《西游记》童书，制作跟插图都很随便，最糟的是他只是《西游记》的一小段，所以他的能力非常低落，就像西游记里被孙悟空一打就死的小妖怪一样。这样讲你懂了吗？」
「……」
还真不是普通的弱啊……
「当然，这些都是先天的因素，也可以后天补强他的能力，不过你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叹息。
「其实我比你更不希望他离开。如果可以把他送回记忆之城当内应，也许就有机会找到《死者之书》，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我狠瞪他。「你满脑子只想这《死者之书》，眼前就有个书灵需要帮助，你却不管，简直一点爱心都没有！」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如果记忆之城的书那么容易发狂，就不能让他待在你身边，谁管什么爱心？」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有我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