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样的荣耀,姑娘原本该是一生荣华无忧无虑,可偏偏,好像所有的苦难都压到了她身上。
她自小就体弱,受不得冷受不得凉,一碰就容易生病,从小都得精心看着。病得难受时,小小一团常常憋着气哭得脸蛋通红,真是要心疼死个人。
郑嬷嬷也知道姑娘早已经烦了这样的日子,可该活还得活啊,姑娘的身子只是弱了些,精心养着总是会好的。
她的好姑娘将来一定会长命百岁。
“您和嬷嬷说说?”她轻柔地摸摸她鬓边头发。
程嫤渔蹭蹭她的手掌,软绵绵说:“嬷嬷,中秋那日我想出去看看。”
这……郑嬷嬷有些为难了,姑娘的病才刚好呢,前天还崴了脚。
程嫤渔揪着她的衣袖,“好不好?我都没见过中秋灯会,嬷嬷。”
郑嬷嬷心软了,是啊,她家姑娘好些都没见过,从前总是待在府里。
她犹豫了,“那……若是不下雨,就去看一看?”
下雨是肯定不能再出去的,前天的事要是再来一回,她得去掉半条命。
程嫤渔这时看起来极其的乖,她点头,“好。”
郑嬷嬷笑了笑,她的姑娘哦,可真是惹人疼。
第二天起来,程嫤渔高兴了些,躺了两天,她的精神也恢复了一半。
她让冉青给她绾发,她出去走走。
她走得不快,也不敢走快,怕脚上会疼。
一路走走停停,在到去小西苑的路口时,她停住了,因为她看到从府外往这边的方向来了一个人。
是霍阎。
他步子迈得很大,手上拎着一只兔子,看到她的时候好像挺意外,因为他的脚步很明显的顿了下。
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他直接朝她这边走来,等靠近了,他看了看她的脚踝,“身子好些了?”
程嫤渔慢慢点点头,看向他的脸,他的眉尾乌密,眼神漆黑,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滚动着,牵扯起他颈下的线条。
每一处地方都彰显着浓厚蓬勃的生命感,极富力量。
这是前世她很熟悉的一俱身体,她和他曾经是夫妻。
她心不在焉地将视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