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梅妮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后背就被人牢牢地牵掣住。
金属质地的枪口在她的太阳穴上留下冰凉的触感。
底下的人群惊惶成一片,纷纷四散逃逸。
礼堂出口的通道处一片混乱,学生们不顾一切地往外涌,外面的保镖也拼命地往里面挤。
“你是谁?”
葛梅妮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恐。
枪支弹药在木汀岛上是被严格管控的,而这样的小手枪更是违禁品,连她的保镖都没有,她真的记不起,自己是何时跟这个如此有来头的人结下仇怨的。
“我是谁?”
男人阴诡一笑,摘下假发,连同脸上的络腮胡子一起扔在了地上。露出的真实面容让葛梅妮心悸不已,高台下的欧缇雅瞬间脸色煞白。
“马哈茂……是你回来了吗?”
欧缇雅颤抖着呼唤他的名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恋人居然会持枪出现在这里。
偌大的礼堂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葛梅妮所有的保镖都倾巢出动,但是他们除了绷紧神经和这个孤勇的马来青年对峙以外,没有任何行动,因为他们身手再强悍、手中的铁棒再结实,都抵不过马来青年手里的那把枪。
“你们可以报警,一旦我嗅到警察的味道,我手中这位尊贵的女士就会立即脑浆迸裂。”
马来青年挟持着葛梅妮,警惕而犀利的眼瞳中暗火烧灼。
“马哈茂,你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吗?我奉劝你理智一点,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还年轻。”
葛梅妮在他的牵掣下不得不微仰着下巴,深褐色的瞳仁像是悬吊在眼眶里,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最有失体面的时刻了。
“哈哈哈……”
马来青年的喉管里爆出一阵浑厚的狂笑声。
“葛梅妮啊葛梅妮,你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规劝迷途的羔羊。你说什么?理智?理智是什么?理智就是一把秤,是用来秤东西的,现在我的亲人都离我远去,我曾经深爱的姑娘也欺瞒我背叛我,你说,我这样一个孑孑独立一无所有的人,还拿着这把秤干嘛呢?”
欧缇雅此时已泣不成声,她知道他口中那个欺瞒他背叛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