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微笑。
“葛梅妮女士,我儿子杰森一直生活在国外,还未耳闻木汀岛上有您这位大人物,礼数不周之处,请您多多海涵。”
自尊心犹如积木,堆得越高,便越容易倒塌。
葛梅妮嘴角掠过一丝平稳的微笑,仿佛稍不留意,脸上就会露出破绽,被人窥见她内里摇摇欲坠的尊严。
“时间不早了,既然欠款已还,我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莫先生,来日再见!”
莫本利送走葛梅妮的时候,亲自为葛梅妮打开车门。
葛梅妮在副驾驶上坐定,摇下车窗,对莫本利说:“这次你赢了,莫先生,希望我们以后还有交手的机会。”
莫本利微微躬下身子,把手搭在车身上,摇头笑笑。
“何必呢,葛梅妮,你是一个女人啊,守着这份现有的家业,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多好,干嘛要把自己卷进这沉浮无定的生意场里来呢?你不累吗?”
葛梅妮冷笑一下,挑眉问:“那莫先生你呢,你累不累?”
“累啊,累得我生命都只剩喘息了。”莫本利揉揉胸口,打趣似的说道。
“那这便是了,难道只允许莫先生开疆拓土,我葛梅妮就只能当一个守成者吗?”葛梅妮不服气地白了莫本利一眼。
“你我不一样,我这么拼命打江山,是因为我有两个拖油瓶呀,你不知道,我那两个儿子都挥霍着呢!”
莫本利故意装出一副苦恼不堪的样子。
“而你呢,一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拼死拼活,到头来为谁辛苦为谁忙?所以啊,葛梅妮,”莫本利低下身子,在葛梅妮耳边轻声说:“我真心奉劝你,趁你那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肾还可以支撑你喘气,及时行乐吧!”
莫本利这番话,如一只抛出的箭矢,又准又狠地插中了葛梅妮的软肋。
葛梅妮的眼里有泪水激涨,她甚至来不及对莫本利回敬一个凶狠的目光,就立刻摇上车窗,命令司机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夜色深浓,车厢里的黑暗元素密不透风,一抹咸涩的液体安静地在葛梅妮嘴角蔓延。
是啊,你没有子女,没有爱人,单枪匹马地在这浑浊的名利场里打滚,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