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培熙停止了咀嚼,对洛芙斜挑起了眉梢。
“冤枉?如果纵火的人不是他,他干嘛要心虚地把那辆绿皮吉普藏起来?他说那辆绿皮吉普他已经卖了,卖车的原因是嫌车太旧,但是他新换的的士车破得都快散架了,这样低级的谎话,完全是在侮辱警方的智商,你居然还说他是被冤枉的。”
洛芙的脸上再次露出了迷之微笑,她终于用这个话题把海慕王子套住了。
“火灾发生的时候,我俩正在房间里喝酒,所以真的不可能是他,马克之所以被警方定罪,是因为他不肯交代卖吉普和买的士的真实原因。”
“哦?那我倒好奇了,那他卖吉普是为什么,买的士又是为什么?”
“卖吉普是为了买的士,买的士是为了,” 洛芙将脸靠近培熙,小声却又一字一顿地说:“把一个叫南薰的女孩儿骗去非法诊所抽血。”
培熙脸色遽然惊变,金属刀叉从手中滑落。
“你把话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芙翘起二郎腿,轻松地往椅背上一靠。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马克的结发妻子,也就是芭芭拉的母亲,做手术需要大量血液,南薰那姑娘好像是答应了给她输血,但是因为贫血,圣路易斯医院不肯抽她的血,所以啊,马克和芭芭拉只好把她骗去黑诊所啦,那时南薰还不知道马克和芭芭拉的关系,你说,要是那天接南薰去诊所的是那辆绿皮吉普,南薰还敢上车吗?”
洛芙的话像一串电流,急剧流窜在培熙的每一根神经之上。
“不,不可能,南薰,她都没有跟我说过……”
洛芙不屑地撇嘴笑道:“她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个,圣路易斯市百分之九十的艾滋病毒都是从那些非法诊所里传染出来的。她要是真的感染了艾滋病,瞒你还来不及呢!”
“她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培熙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拼命地想说服自己,南薰是幸运的,不可能感染艾滋病毒。
可是,空洞的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南薰好几次脸色不太对,却又很抵触自己去看医生的提议。
还有,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什么那天南薰说当知道芭芭拉是马克女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