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的心血啊!”
南薰指着纷纷扬扬的花瓣,对希侬笑笑说:“你看,它们这样多美,与其把它做成香薰,去留一个注定留不住的人,不如让它华丽唯美地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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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慕庄园的告别舞会如约而至。
由于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篱笆墙上的粉色蔷薇和莎草地里的薰衣草都已微绽,所以莫本利把舞会的地点定在了大殿后面的庭院中。
阳光微醺的午后,浅蓝色的天际线上缀着一抹淡淡的云。
古堡外的连廊下,一排身穿白衬衣和黑色夹克的小提琴手优雅而立,舒缓美妙的乐曲从面板的琴弦上汩汩而出。
铺着格子布的长条桌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菜肴和新鲜水果。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熙熙攘攘的宾客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海慕王子的房间里,一架尚未成形的飞机模型歪歪斜斜地倒在地板上。
培熙坐在窗台前,专注地握着一把尖嘴钳,将几根细细的金属丝缠进一个拆开的废旧遥控器中,这是一项极精密的工作,培熙跟这个遥控器持续作战快五个小时了。
书桌上有份烤牛排,放在银质的托盘里,那是费多给他送来的午餐,而他丝毫未动,托盘下为保持热度的炭火都已经熄灭了。
一个多月前,圣路易斯中学的毕业考试就已经结束,毕业班的学生们接下来有两个选择,一是在学校准备各大学院的招考,二是回家自主复习。
南薰选择的是后者,所以现在学校构不成她和培熙的交集。
自从总使竞选会结束后,培熙就再也没见过南薰。
他想登门道歉,去了两次。
第一次是南父开的门。
“很抱歉,薰儿现在不想见你,她现在在准备圣路易斯学院的考试,希望你不要打扰她。”
南父礼貌而委婉的拒绝声里透着不容商量的决绝。
第二次,开门的是希侬。
“你个混蛋,竟然在总使竞选会上帮着马克,还把欠条还给了他,由着他来作贱薰儿。给我滚!既然马克的那个女儿那么惹人怜爱,你就在她身边好好待着呀,还来招惹我家薰儿干什么,你给我滚呀!”
培熙刚要开口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