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南薰拿来仔细一看,照片上的男子一脸茫然,胯下是垮到一半的牛仔裤和黑色内裤,那条从两股之间飙出来的液体弧线也格外清晰。
“是马克,原来你把那天晚上我们偷拍他的照片冲印出来了!”
“是的。”
培熙伸手刮了刮南薰的鼻梁,笑着说:“一周后,圣路易斯的总使竞选活动会在海慕庄园举行,那时的马克先生一定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在所有人面前高谈阔论自己的为政才华,然后,阵阵掌声会将他顺理成章地推送上总使之位。可是,他不会想到,就在他激情澎湃地发表演说的时候,他身后投影的画面不是他故作姿态勤勤恳恳的工作照,而是……这个!”
培熙说着,将一张照片竖在南薰面前。
“这怎么可能呢?”南薰皱了皱眉。
“别忘了,这次总使竞选可是在我的地盘上举行,我当然有办法在他们放投影的时候,让这些照片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他的那些工作照。”培熙信心十足地说。
南薰渐渐从惊愕中回过神,眼底漾起了激动的欣喜。
“如果真是这样,别说是竞选税务总使了,在整个圣路易斯他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他这些年扒高踩低,迫不及待地想在上流社会找个立身之地,我就让他怎么浑水摸鱼混进来的,就怎么连滚带爬地滚出去。”
培熙指节发力,坚定地握了握南薰的手。
南薰感到了莫大的安慰。
她想象着,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回原形的马克,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模样,然后咯咯地笑了。
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开心过了。
就好像,一个一直在太阳穴前摇晃的匕首终于要不见了……
这时,门铃又响了。
是培熙开的门。
门外是哭泣的芭芭拉,看着她泪水濛濛的双眸,仿佛自己的心也被笼上一层雾气。
“请问南薰在吗?”
芭芭拉被泪水打湿的嗓音如空谷清泉。
这么好听的声音,却让南薰没来由地感到沉重,她着实不欢迎她,为什么她总是要来打扰她和培熙的快乐和安宁。
“在。”培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