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婚礼开始前新娘补妆的空当,南薰偷偷溜到古堡外一处偏僻角落。
眼珠滴溜溜朝周遭转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脑袋极力地扭向背后,将伴娘裙后面的绑带拆下来。
伴娘裙后面的绑带是欧缇雅的服装师帮忙系上的,服装师对一个陪衬角色可没那么上心,给伴娘系绑带的时候竟然系错位了,而且蝴蝶结也不够牢固,背后那两片缎面像两扇未上锁的门,随时都有可能大敞开。
绑带拆下来容易,可是该怎么重新系上去呢?
带子太粗,缎面上那两排孔又太小,南薰用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将绑带穿过最末端的两个孔。
婚礼快开始了,她瞧着剩下的那些孔,急得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
就在她窘得一筹莫展时,颤动的手指突然触到了另一只手的温度。
乍然抬头,竟是培熙。
“别动,我来。”
培熙从她的手里抽出绑带,一边穿孔,一边收紧。
南薰的脸颊又红又烫,一个从来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保守女孩,猝不及防地,将自己裸露的后背如此近距离地暴露在喜欢的男孩的目光下,真的很难不紧张。
培熙的手指时不时触到她的皮肤。
背上还感觉到有微微的空气流动,她不能分辨那是风,还是培熙的呼出的气息。
“会不会太紧?”培熙问。
南薰摇摇头,皮肤上的阵阵酥痒和胸腔里小鹿乱撞的心跳里应外合,沦陷了她所有的感知,她哪里还能搞清楚,此时自己有点呼吸困难,是因为伴娘服勒得太紧的缘故。
培熙着实不太擅长这类手工活,在南薰的白皙的肩胛骨间系了一个形状狰狞的蝴蝶结。
南薰嗅到浓浓酒气,转过身,看见培熙脸上泛着黏湿的光,不禁哑然。
“培熙,你喝酒了?”
“你该过去了。”培熙对她说,回避的样子显得很刻意。
“哦。”南薰只好转身往古堡大门走去。
她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然,好像脚尖不敢踩下去似的,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还是被培熙看出来了。
“你等等。”
“怎么了?”南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