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不可承受之重,要知道,她和丈夫的夫妻情分早就被他的冷漠和她的怨毒消磨殆尽了。
钱,是所有问题的症结,这是塔塔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钱而忧愁不已。
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当她想起父亲腿上一道道血红色的棱纹时,心就好像被一只手攥着一样拉扯出钝重的疼痛,因为她很清楚,父亲全身发痒并不是那些跳蚤虱子的缘故,而是糖尿病的并发症。
安德诺一直都患有糖尿病,之前在家,女佣一日三餐都要给他监测血糖值并严格按量注射胰岛素,监狱里可没这样的待遇,且里面的食物供应大都是面包和粥,这些都是糖尿病的大忌。
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就算能得幸免于绞刑,也会被病痛折磨得半死不活。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弄到那么多钱呢?
她虽然存了私房钱,但是想为安德诺运作,那点碎银子显然不够。
求莫本利?
别说她开不了这个口,就算她把自尊从身上连皮带肉地扒下来,莫本利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割舍掉自己一大半的财产?
最后,她用自己的私房钱请了律师,托律师为她打一场能分走一半家产的离婚官司。
律师很抱歉地告诉她,莫先生树大根深,很难撼动他,除非……他出轨。
床头柜上放着一份两周前的报纸。
报纸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椭圆形的版面框像一只渔网,随意在上流社会的八卦浑水中一捞,莫本利和欧缇雅便成了落网之鱼。
塔塔随意拿起报纸,咸涩漫延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
在这个时候发现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是可喜还是可悲呢?
只可惜刊印在上面的那张图片实在不够清晰,那是夜间拍摄,偷拍的记者不敢开闪光灯,所以图片上只有两个模糊焦黑的剪影,男子举着一个什么东西,以单膝跪立的虔诚姿势望着面前身姿娉婷的女子。
她打电话给律师,问这张报纸上的内容是否可以作为莫本利出轨的证据。
律师根据塔塔所说的时间找到那份报纸后,给她回了电话。
“报纸上的图片太过模糊,无法证明那就是莫本利本人,虽然上面刊登着莫先生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