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着跻身上流社会富贵圈这样伟大理想的人怎么的,就被一个低贱的菜农的儿子欺侮成了这副模样!
但是当下,他可没时间思考这个了,刚才将青柠茶水一通狂饮,现在他觉得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已经蓄满了代谢的液体,再不想办法解决,就要决堤了……
马克咬着牙挣扎起身,两手抓着裤腰带直奔小木屋西侧的洗手间。
南薰一个箭步跟上去,将马克拦截在洗手间外。
“滚出去!”
南薰扬起下巴冲马克高声一喝,清脆响亮的音色里透露出一种准备就绪的高昂斗志。
马克定睛注视了南薰几秒,他真想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明白人是有尊卑贵贱之分的,向她这样出身低微的女孩怎么可以用不知从哪个地方偷来的优越感来朝自己扬起下巴?
可是他现在的体力已是强弩之末,而且解决内急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
马克收回目光的时候,迅速抿抿嘴,“呸”的一声,一口唾沫星子从嘴洞里飞出来,然后夹起尾巴溜之大吉。
南薰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恶臭积滞在每一丝吸进肺里的空气中,湿乎乎的潮腻如同是蛇虫蠕动躯体留下的粘液附在脸上。
培熙连忙抽出纸巾递给南薰,女孩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一脸苍白僵硬地站在原地。
直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咙,南薰才涨红着脸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把脸埋进盥洗池里,冲水不断地搓洗。
“他每次来我家收税的时候,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不堪的一面!”
培熙一边为女孩打抱不平,一边用纸巾轻拭去她脸上的水珠。
“他刚才说什么‘庄稼佬的儿子’,难道他竟不知你是谁?”南薰疑惑道。
培熙双肩一耸,摊摊手:“我跟他并未打过照面,只是远远地看见过,其实他每次来庄园的时候,都是管家在接待他,我爸爸都未必和他打过交道——”
南薰“嘘”地一下将食指竖在唇中央:“你听……”
果然盥洗室窗外传来怪异的响动,南薰拨开百叶窗朝外张望。
“呀!”南薰惊愕地叫出声。
培熙连忙把头凑出去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