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只碰过这只杯子。”
女生咧嘴嗤了一声,满满的不屑,“她刚刚干了那么脏的活儿,谁知道她指甲缝里还会不会有残留的细菌?”
她们针对南薰的尖刻话语无意间也戳中了勤杂工。
勤杂工歪着嘴巴冷哼一声,“我们每天在餐厅干得也是脏活,洗这些杯子之前,我的手还掏过下水道呢!你们这么讲究,就好好待在家里让父母用抗生素好好供着呀,还来这里训练干什么!”
勤杂工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没想到身份低微的人也有火爆性子。
几个女孩一番尴尬地眼神交流后,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南薰继续在饮水机旁接水喝,一滴眼泪掉进杯子里。
“滴答”一声轻响,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激起她泪花的,不是那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挖苦刁难,而是培熙无动于衷的漠然旁观。
刚才,他就在那里。
在一片人声扰攘的环境中,在她泪雾氤氲的余光边缘,静静地伫立着,她以为他会走上前来替自己解围,然而他没有。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培熙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
偶尔隔着人群,远远地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眸色很深,她看不透。
三天前的培熙,每天早晨都会和南薰等同一班巴士从海慕郡到圣路易斯中学,黄昏时又和南薰坐同一辆巴士从圣路斯中学回到海慕郡。
三天前的培熙,总是和南薰在一起言笑晏晏,就算偶尔沉默无言,也可以灵犀往来。
三天前的培熙,眸色是清浅的。
可是就在三天前,培熙突然不再主动找南薰说话。
恰逢军事教育周来临,大家都转移到山上开始封闭式集训,没有巴士为他们制造交集,又被编排在ab两个不同的队列,南薰更加找不着可以和培熙搭话的机会。
每当直觉告诉她培熙这是在刻意疏远自己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卸下自己所有的感官。
可是这一刻,她无论如何都回避不了了。
因为三天前的培熙,见不得南薰被人欺负,为了维护南薰,他可以不顾后果地将拳头挥向圣路易斯集团总裁葛梅妮的侄子皮阿索——那个曾在散打擂台赛上因他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