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笑声。
发现女教官锁定在南薰身上的怒火并不会因此而转移,少年们都一个个扯开清脆的嗓音尽情地笑出声来。
“哈哈,梦里的莫培熙应该特别帅吧,瞧她这满嘴口水糊的!”皮阿索高声嘲讽道。
周围的少年们笑得更欢快了。
南薰把羞红的脸埋得更低了,尽管她并没有流口水。
莫培熙坐在她的斜后方,她能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右边的下颌和肩膀上,很烫。
被女教官照本宣科讲出来的军事理论枯燥得像一杯白开水,而南薰则是一不小心掉进白开水里的糖块,让同伴们的舌尖沾了一丝甜爽,自己的自尊心却泡在他们嘲谑的目光和笑声里,被羞耻感一点一点地溶解殆尽。
“这一觉睡得可好?”狄娲脸上讽意更甚。
南薰其实很想说出自己的委屈,她分到的那间宿舍背阴潮湿,侣蟑螂而友壁虎,这个忍忍也就罢了,但是夜晚蚊子的振翅声和被叮咬后的奇痒难耐着实令她无法入眠。a组组长皮阿索从后勤领回驱蚊香水后,分发给了组里每一个成员,却独独没有她的份儿。
可她什么都没说,她不确定如果自己出言辩解,狄娲会不会允许她把话说完。
当她选择在散打比赛现场,默默为莫培熙祈祷、而不是和同伴们一起为皮阿索呐喊助威时,她便很清楚,学会忍受同伴们的冷嘲热讽,将成为她在学校的一门必修课。
“出去醒醒神吧!”女教官轻轻抬起她那尖得像锥子一般的下巴,朝帐门的方向指了指,“到西尔维那儿报到去,叫他给你安排点活干。”
绿茵茵的山坡下立着一栋未完工的建筑。
几个皮肤黝黑的工人分散在工地的不同角落各行其是,一个白人叼着根烟步态悠闲地在他们中间穿梭巡逻。
南薰之前听说过,那个白人便是工头西尔维。
她顶着重若千钧的羞愧感朝工地走过去,不知该如何说明来意,西尔维却先开口发问,“你是在这里参加军事教育的学生吗?”
“是。”南薰干巴巴地应道。
西尔维咧嘴一笑,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用指间的半截香烟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正在操作混凝土搅拌机器的工人,“你去那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