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记得。”
一点火星点燃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好像被压弯了腰，因为背上的东西太重了，他站歪了，但站的笔直。
这是我妈的实验室，你干了什么啊！你干了什么啊？
妈，您知道吗？
这哪是什么人间，这是地狱啊。
霍思桥哑了嗓子，嗓子眼里吐出几口浊气，“是问…你想出去吗？”
“当然想。”少女看他的眼神，是平静无波的，仿佛宁静的森林里谨慎的小动物，这种危机四伏的生活正在改造她。
她还能回那个正常的社会吗？她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我回去了，我要去看我爸妈，去看我爷爷奶奶，然后我就走，我要别的地方讨生活，管生活怎么苦，好歹有着盼头，偶尔喝杯奶茶，吃点好吃的，就这些吧。”是问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到更美好的生活是什么样。
“然后我想去看看海，看看山。我脑子里还记得，但是这种感觉不真实，太虚假了。就像你在电视上看到了一片海，但那是在电视上，除了你真的去看一眼，那是假的。”
霍思桥像是被打了一拳，刚才的震撼的余震还未消去，又起风波，连心脏都在因为喉咙的颤抖摇摇晃晃，可怜的心脏担惊受怕的紧紧抓住那根血管，可血管也受不了血液的逆流随时要崩裂。
霍思桥心中一阵闷疼，好像被套上了塑料袋，无法呼吸。他开口，一个字没说出来那哭声便先跑了出来。
“…这是我妈…的实验室，我妈…她会不会也知道这些，我想要出去。”情绪干扰了理智的信号，霍思桥陷入了深度的怀疑，怎么不怀疑，他妈才走了两个月，但是是问都被关进来一年多了。
是问是十一号，那在她之前的一至十号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在没看到那条黑色尾巴之前他仅仅是有些许疑惑，甚至因为怀疑妈妈而感到羞愧，但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了。
他妈每年一半时间待在这实验所里，不管怎么样这事与霍云边脱不了干系，她不可能毫不知情。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盘散沙，被水直接冲进海里的散沙，和其他傻子混为一谈。
他妈应该不会的，霍云边不会干这种事的，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她或许和利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