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吗？”
“嗯，做了个噩梦。”
“噩梦？老师居然会做噩梦？”茉莉眼前一亮，在她的心目中老师就像没有感情的战斗机器，不由好奇道：“什么噩梦啊？是梦到没钱了吗？”
她嘟着嘴：“博士以前花钱大手大脚，还要我管账，我的零花钱也少得可怜，逼得我去网上做兼职。天天做噩梦，梦到没有钱，好可怕。直到遇到刀刀，才不做噩梦了。刀刀是我的白月光！”
低头吃饭的凯瑟琳连眼皮都没掀动：“难道我管账？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
茉莉神情愤慨：“这是一位母亲说得出口的话吗？”
凯瑟琳得意洋洋：“我是自知之明，你是能者多劳，我们是完美母女。”
茉莉不想理她，满脸八卦地转过头问龙城：“老师，快说说，什么噩梦？”
埋头吃饭的龙城停下来：“我梦到一个熟人。”
“熟人？”
大家都凑过来。
“嗯，他说了很多，劝我回去。”龙城的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昨晚的噩梦令他精疲力尽。当然，尽管很疲倦，他还是坚持把今天的活干完。
茉莉有些激动，老师对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讳莫如深，今天终于开了个口子，连忙问：“老师，他让你回哪里啊？”
“一个很糟糕的地方。”
“很糟糕的地方？那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
“然后呢然后呢？”
龙城刚准备说自己把教官杀了，然后看身旁满脸关切的奶奶，暗呼好险。差点在奶奶面前说杀人！
他下意识坐直身体，端正神情：“然后我就和他讲道理。”
茉莉呆住：“讲道理？”
老师会讲道理？
龙城一本正经点头：“对，我和他很认真地讲道理。以前每次我和他讲完道理，把他埋了，坟上种上草，梦就会醒。这次很奇怪，他会复活。”
“我和他一遍遍讲道理，他一遍遍复活。我和他说了白天还有很多活要干，他不听，变着花样要我和他讲道理，我累死了。”
奶奶听出了龙城语气中的委屈，笑呵呵地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掌，拍着龙城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