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噼里啪啦的,不断有器物破碎的声音传来。
里面伺候的太监畏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私养亲兵这种事情,父皇竟然只罚他禁足一个月就了事了。”安奕铭将桌子踹倒,声音带着怒气。
外面小宫女急匆匆的去请太子妃了。
受不受宠都无所谓,她们也只是想找一个人替自己承担这种怒火。
而太子妃身为太子的正妃,就是有这种义务。
君婳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安奕铭说的那句话,她摆了摆手让一旁的小太监下去。
小太监如蒙大赦,立即退了下去。
“你和四皇子两人势均力敌,只要你们两个有一方势力变弱,朝廷就失去了平衡,为了维持这个平衡,无论他是怎么想的都不会展现出来。”君婳在还算干净的会客的桌椅那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安奕铭心里的怒气已经压制住了,看见君婳这副样子,他急忙问:“难道孤就一直被他制约着吗?”
“谁说现在他占上风了?”君婳放下茶杯,轻笑一声说。
“你的意思是?”安奕铭考虑了一下,发现实在是想不出来,只能问了。
“处罚的轻不代表没有怀疑,只要心中有个怀疑的种子就行了。”君婳声音淡淡的:“皇帝的疑心最重,这份猜忌会在以后他做的所有事情中长成参天大树。”
“那孤现在怎么办?就什么都不干?”安奕铭还是不甘心。
“现在皇上沉迷于炼丹,乐衷于长生之术,朝政几乎不过问,所有的事物都是你来处理。”君婳都有些恨铁不成钢:“安奕庭被禁足,其他皇子又都不堪大用,这个时候是你收揽人心的最好时机。”
安奕铭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急忙出去了。
像是丝毫不在乎君婳还在他书房中。
君婳也知道,这不是安奕铭信任她,只是书房中暗藏玄机罢了,他安心。
留下话让小太监将书房整理好,她就回自己院子中了。
院子中摆放着很多稀奇百怪的东西。
有蝎子,毒蛇等一堆毒物,还有很多药草。